大腿根部现在火辣辣的疼,应该擦破了皮。屁股和胯也无一幸免,颠簸时的冲撞虽然被缓冲掉不少,但该疼还是疼。
萧洄苦着一张脸,忍痛的同时还不忘问他:“你不回去的话,可以吗?”
每年春日宴,青云榜上之人都要根据当年的主题作一篇作品,诗词歌赋轮着来。
这个时候便是整个下午最热闹的时候,众人评析完作品后,可以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而他们七人亦是要参与这个环节的。
晏南机平视前方,语气很淡:“没事,露过脸就行。”
他感受到身前少年的不自在,低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是被人环着,萧洄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飞出去。他感受着迎面刮来的风,俏脸一红:“还好。”
至少比先前要好多了。
晏南机便没再说话。
……
郊外树林深处,有两座新坟。
温书蹲在一旁烧纸钱,温时弯腰点燃两炷香,递给萧珩一炷。
“父亲为何将此事交予你办?”
萧珩沉默地走至坟前插香,侧脸坚毅而冷淡,动作堪称利落。
片刻之后,才道:“不清楚。”
温时想着近来生的事,说:“小洄好像很在意这件事。”
“嗯,昨晚我和晏西川忙了一夜,已有应对之策了。”
“让晏西川帮忙也好,毕竟他身份摆在那。”温时盯着坟茔前头立着的木牌,香燃了一段距离,而后掉落。
“我只希望此事对你的影响能降到最小。”
萧珩无所谓道:“不重要,反正我名声已经这么臭了,能帮到最好,也算是积德。”
“嗯,希望两位姑娘在天之灵,能保佑你和西川此行能够成功。”
红烛的火焰摇曳,火舌席卷而上,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像是在对他们做出回应。
***
春日宴结束了好一会儿,萧珩才姗姗来迟。书生们结伴离去,男人冷着一张脸同他们擦身而过,对他们的谈论充耳不闻。
有人认了出来,但碍于他冷漠的脸色丝毫不敢接近。
当然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拿着自己的作品正要开口,却被友人拖住。
“你不要命啦?敢去招惹萧指挥使。”
那人不想放弃:“我又没犯错,萧大人还能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回诏狱不成?”
“别去了,没看人家脸色不好?想必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你那文章不都已经被宋大人看过了,还想怎样。”
“我一直崇拜的是谁的文章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萧大人不每次都这个脸色吗,你从何看出来他很急的?”
萧珩确实很急。
他绷着一张脸进入牡丹亭时,里头的几人正在收拾书卷。书童们刚打包好,见到他时,个个都毕恭毕敬地行礼:“萧指挥使。”
萧珩淡漠颔,目光在场内扫过,没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旋即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