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一听,把背篓放下,
说:“大哥,你把柴先放下,把绳子解开,再等我一小会儿。”
舒然说着从腰侧取出柴刀,两三下砍了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树,把树枝乱杈砍掉,再把树杆砍成约么两米来长的扁担。
然后又砍了两条藤蔓,把四捆柴给重新投顺一遍,给捆成三捆柴。
她把扁担一头插进一捆柴里,放在肩上试了试,自己能挑动。
大柱在舒然放下背篓的那一刻,他看到蒙着背篓的罩布下有物体在动,好奇心驱使,他小心翼翼地掀开罩布的一角,露出一点点缝隙,他看到了背篓里面不仅有草药,还有被捆绑起来的野鸡、野兔!
这一刻大柱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胸腔里,踏实了!
原来莲花真是个不简单的。
为了体现自己是大哥,大柱决定拿柴还是他来挑,走在山路上,虽有些吃力,但还能挑得动。
出了山口,走在平坦的路上,就省力多了。
看着大汗淋漓的大柱,舒然决定歇会儿再走,反正离家也没多远了。
这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往山口跑来,看到二人后,来人一手扶着膝盖,一手捂着胸口,张着大嘴急喘粗气,还未等气匀,就连忙说道:“大柱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你二婶家出事了!”
大柱一听,连忙站起来,窜到那人跟前,急切地抓住那人的手腕问道:“江贵婶子,我二婶家咋了?出什么事了?”
“哎哟,我滴个娘嘞!累死我了!”
那妇人拍拍胸口,待喘匀了气说:
“大柱啊,事情是这样的,一早我们不是一同进山了吗,莲花教我们识得草药后,我们为了想多识一些草药,就在那警戒线处等候,紧等慢等的,也没有等到莲花的身影。
我们只得往回走,一边走,一边也都四散开来,寻找那两种草药。
我们个个也都采摘不少草药。
我回到家以后……”
“诶诶?大婶说重点?”舒然皱起眉头上前打住江贵家的详细的叙述。
你丫的惊慌失措的跑来,就是这样的絮絮叨叨叙述事情的?
被舒然这么一打断,江贵媳妇儿也没生气,她只是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舒然,就继续说道:“那个大柱啊,你二叔的岳母贺家老婆子来了,还带着一个女娃子来,说是你二叔家丢失的二闺女。
她给找着送回来了。
你说送回来,就送回来吧?
可是贺家老婆子硬逼着你二婶贺氏拿五两银子给她,那可是五两啊!
我们庄户人家,一年到头要能积攒个一两银子都不错了,哪里有那五两银子?
你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娘?
唉!就叫贺氏给摊上了。
你二叔家门口围满了人。
也真是巧了,你奶早上坐牛车去县城看你爹去了。
你三叔走岳丈家去了。
唉!你二婶被逼的坐在地上哭呢!
你爹被你娘拉住不顶事,你三婶摩拳擦掌想揍那老太婆,可那是贺氏的老娘啊,事情就在那僵局着哩!
那个莲花呀,既然你都被认下来了,你那个外婆又领一个来,也不知道她又安的什么心?又想干出什么幺蛾子事来?
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吧?你娘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舒然皱着眉头耐心地江贵家的说完,便说道:
“谢谢你啊,跑这么远来告诉我们。”
舒然说着抬脚移步到自己的背篓跟前,把背篓上的那捆柴往一边移移,掀开罩布一角,从里边提出一只不大也不算小的兔子,塞进贵婶子的怀里。
“这是谢礼!”
说完,把那捆柴横放在背篓上,用藤蔓固定住,一用力把背篓背在肩上,大步如飞,一阵风似的就走了很远。
还站在原地的大柱和怀里揣着兔子的贵婶子,看着远去的舒然,都惊的张大了嘴巴。
明明刚才还站在身旁的人,眨眼间就跑了那么远,那度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