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白了那人一眼道:
“你愿意送,那是你家的事。
我们不愿意送是我家的事。
关键不是送与不送的问题,而是贺婆子与人伢子相互勾结,要偷偷把我弟我妹给骗出去给拐卖掉,财的是他们,坑害的是我们!
我们家可是见不到一文钱的啊,所卖的钱俩那可是贺婆子与镇上人伢子分的,最终受伤害的是我们家呀?
试问我奶我爹娘还能经受住再一次的打击吗?
试问哪家愿意被人偷了一次孩子,又想去偷第二次孩子再给卖掉?
试问哪家有这样蛇蝎心肠坑害亲闺女的亲娘?
试问一下,事情摊到你们身上,你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何况我们家就我弟弟一根独苗苗,即便是在家吃糠咽菜也不能把他送给别人啊!
那可是我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弟妹,又怎会舍得送于别人?
他们这样做不是想要再害一次我爹娘性命吗?
如此歹毒的一家人,我岂能姑息养奸,任他们任意妄为?
我还没出言开口质问两句,他们对我又骂又打,我又岂能任由他们打骂?当然是还击了。
所以他们的伤他们自己负责!”
舒然一张小嘴吧啦吧啦怼人怼个不停。
“你胡扯,我们哪里有那样的心思,完全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我们可是没收黄伢子的钱与糕点。
他今天是来了,不过被我撵走了。
我可没答应他任何事!”
贺婆子急忙狡辩道。
“真的吗?”
舒然皮笑肉不笑问道。
“天地良心啊!”
贺婆子哭嚎道。
“好!”
舒然说完,哧溜一下子窜到贺家的堂屋,推开门,几下子就找出贺氏藏银的地方。
床底下,撬开一块地砖,舒然伸手掏出一个瓦罐,瓦罐里有一个布袋,里边有二十两银子。
狡兔三窟,贺婆子肯定不止这一处藏银,得了这二十两也行了。
舒然快拧断贺婆子的箱笼,从里面又找出三两银子,和那吃剩的糕点。
舒然捧出糕点及那刀肉,躲过扑过来的贺婆子,走进院子里对贺里正说:
“叔爷,这就是证据!你看这糕点被他们吃的,是钱记的糕点。”
啥?钱记糕点?
那可是贵的吓人,能进去买得起的,那可都是有钱人啊!
对于穷人来讲,钱记的糕点,那吃到嘴里的不是糕点,而是银子。
贺家庄可是没有什么有钱人家,全村几十户人家,穷富差距也都不算太大,全是靠天吃饭的庄稼人。
贺大一看舒然把糕点和肉都捧出来,就出口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没事来找事儿,6家的亲你已经认过了,我们也不会去阻拦,至于我们可不认你这外甥女!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舒然对着贺大竖起一根中指,并向贺大挥了挥看上去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拳头。
“再管不住嘴巴,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贺大一听,吓得连忙躲到贺里正的身后,再不敢言语。
舒然看他那个怂样,撇了撇嘴继续对村民们说道:“我是亲眼看见他们两兄弟看到黄伢子手中提的糕点,就迫不及待地抢夺在堂屋吃了起来,我还清楚地听见他们说这糕点,半两银子一斤呢!
还说平日里去镇子上只能闻闻香味儿,今日可算是品尝到了。
黄伢子一共买了四斤,足足二两银子呢,没有交易得到好处,又怎会舍得送如此贵重的糕点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