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寡人做一晚的昏君吧。”他环住我的腰,闭着双眼,眉眼都是轻松,温热的气息环绕在我的腹前。
“来年,寡人要前往齐国,洛儿随寡人去。”他都已经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说着。
不是还没打下齐国吗,怎么就前去了?
“那臣妾多谢王上。”不过他这是喝醉了,估计随便说说的,他都如此下命令了,我怎能拒绝。
恰好子佩煮好了汤送了进来,我道了声谢,她便立马出去了。
“王上起身喝些醒酒汤,明儿日头痛可不好了。”我端起来,用勺子翻了翻,滚烫的水气冒了出来。
“不喝!”他虽这样说着,却咧开了嘴,像一个讨糖吃的小孩。
我笑着叹了声气,他怎么如此心口不一的,又把碗放下。
“臣妾扶王上起身,喝完汤就睡觉,好吗?”我将他凌乱的丝绾到耳后。
他闻言起来了,又差点倒了下去,我接住了他,让他靠在我身上。
我端起碗,舀了一勺,吹了吹,热气呼呼往前冒,我浅尝了一口,酸酸的,温度还可以。
他微张开嘴,喝了一口:“不好喝!”
“不好喝也得喝。”渐渐地,汤便被喝完了。
我把碗放在了桌子上,他又从我的身上滑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突然又起来了,双手按在我的肩头:“洛儿你说,是寡人的礼物好还是李牧的好?”
这,李将军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他怎么还记得如此清楚。一提起他,我这内心依旧有些愧疚。
无论何人无论何物,只要是真心送我的,我都很喜欢。
“臣妾都喜欢。”
说完他的笑容立刻消失,又追问道:“那寡人和他,谁好?”
他的神情有些惊慌失措。
他今天是怎么了,哦,对,他喝醉了,说些胡话也是应当的。
一个帝王,一个将军,这如何比?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王上和将军各有各的好,王上今晚还是早些睡吧。”看他醉酒说不清楚话的样子摇了摇头。
他整个人跟蔫儿一样,像个失了宝贝的孩子,又问:“若他还活着,寡人跟他,你选谁?”
他的语很快,生怕我听见一样。
“臣妾自然选王上啊。臣妾的心里只有王上一人。”这什么奇怪的问题,他不会喝酒把脑子喝傻了。
我若选择他,早就在赵国自杀与其殉情了。
他闭上眼睛,一头倒了过来,肩膀仿佛要断了,听到了他在我耳侧笑了笑:“好,晚安。”
“王上,晚安。”然后他就响起了微弱的鼾声。
他有些重,我感觉我近乎是把他扔在床上了,还好他不清醒,否则我肯定得掉脑袋了。
忙活了一晚上,灭了烛火,终于闲了下来。
我趴在床上,撑着脑袋,借着月光,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人,真没想到这个曾经只在史书里看到过的男人现就睡在我的身侧。
我的双腿在后面乱晃着。
反正他不仅醉了还睡着了,我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吧。
他还好没长成历史书上的画像,所以到底是哪位仁兄把他画得那么丑?
我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眼睫毛,他的双眼仿佛还动了动。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他哼唧了一声,我在旁边偷着笑。手指滑过他的唇,明明是三十七度的温度,怎么平时说话如此冷冰。又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喉结,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喉结,他那凸起的喉结衬得他的下颌更加棱角分明。
我又没忍住接着往下摸,手指滑过他的胸前,最后落到他的腹部,不行,不能再往下摸了。
我又捧起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满意地倒了下去,渐渐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紧接着,灭齐的号令开始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