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刺痛讓沈彬皺了一下眉頭。
他其實挺不喜歡自己脖子上殘留著這種情慾的痕跡,別的地方無所謂,不露肉也看不出來。
但這裡太明顯,冬天倒還好,夏天就特別尷尬。
沈彬也曾經隱晦的提出過反對意見,不過楚寒卻半點也不聽,似乎特別熱衷。
基本上每一次,總要在他脖子上種草莓。
一個星期的舒適日子,楚寒還有些念念不舍。
和他在一起,他總能感受到別人無法給予的寧靜,心裡一直都是安定的。
什麼都不用去想,也什麼都不用去操心。
「要不你乾脆別上班了吧,我養你就是。」
沈彬揚起清朗溫潤的笑容,他輕輕捏了捏楚寒的下巴,親了他一口:「那可不行,班還是要上的。」
楚寒有些不爽,偏著腦袋說:「真不肯?」
沈彬婉轉地說:「這不是肯不肯的問題,哪兒有不到三十歲就養老的?再說我挺喜歡當醫生的。」
楚寒撇撇嘴:「老頑固,有福不會享,天天沒事給人開膛破肚,你也能喜歡?」
沈彬失笑出聲:「我哪有給人開膛破肚了,說的好像我是變態殺手似的。」
「那你不也經常碰到血嗎?也不知道你喜歡個什麼勁兒。」
沈彬也不想解釋,痛苦的病人經過手術恢復健康,這種成就感和滿足感,楚寒是不可能體會得到的。
見楚寒不願意離開,沈彬也挺高興的。
說實話,他也有些捨不得,畢竟這一個星期溫馨甜蜜得生活真的很讓人留念。
他拍了拍楚寒的屁股:「聽話,快下來,我該遲到了。」
楚寒指了指自己的臉。
沈彬無奈,湊過去,親了個帶響的。
一個星期沒來醫院,同事們難免都要關心的問問,沈彬難得在工作的時候露出笑顏,雖然很淺淡,卻也足夠讓人驚訝。
其實也並不是只有沈彬一個醫生不苟言笑,基本上所有的醫生在工作的時候,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不為別的,單單只是因為醫生所面對的全部都是正在經歷痛苦的病人,也不可能面帶著笑容去面對著別人的病痛。
不尊重,也不嚴謹。
「沈醫生,吃糖。」
旁邊的小護士從桌上抓了一把糖塞進了沈彬的手裡,笑眯眯地說:「這都是高興送給我們的。」
「高興?」
「是啊,他這人真的挺好的,每天都會叫人給我們送零食水果吃。」
沈彬失笑道:「你可真好哄,一顆糖就把你給哄到了?」
「才不是。」小護士剛畢業,人又活潑,嘰嘰喳喳一直也說個不停,旁邊的人也時不時接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