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大惊,他的手急促地牢狱的门缝中伸出,想要去抓住她的衣衫,可却被无情地躲开。
他脸色一变,厉声道:“芩沁,你什么意思!”
芩沁轻轻摇头,“阿靖,我来见你最后一面已是冒险,以后别想我了。”
说罢,她转身便走,任由周靖如何呼唤都不曾回头。
周靖咬紧了牙关,眼中满是愤怨。
芩沁!为什么,我为了你百般算计,你却这般对我?
翌日,周靖被官府正式判刑关押。
谢柔怡坐于酒楼厢房内,低眸凝望着楼下行走的人群,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芩沁和另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身上带满了金饰,活像一个暴户,但能肯定的是,他很有钱。
敛了敛眸,谢柔怡唇角勾起一抹讽意。
周靖啊周靖,你机关算尽,她还是放弃了你奔向了别的男人。
“小宛。”她忽然唤道。
“小姐。”贴身丫鬟应声。
谢柔怡掠过街道上两抹逐渐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吩咐道:“告诉周靖,他心心念念的竹马已经找到了她的归宿,让他在牢里安心受刑吧。”
小宛神色微怔,见小姐的脸上已无悲伤,便放下心来,开心道:“好,奴婢一定将话带到。”
该死的负心汉,竟然敢骗我们家小姐,还想害死她,不要脸的东西!
她眸子转动,又喊了几个家丁和她一同去。
当天晚上,刚行刑回狱中的周靖再次惨遭暴打,看守的狱卒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子,招呼兄弟们晚上一起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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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台前,谢柔怡凝望着手中的信函,纸上的墨水泛着光泽,还未完全干透,落款处写着她的名字。
她在椅子上坐了许久,终是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塞入信函中。
谢柔怡知道自己的残破之躯是不能嫁入宫中的,她的本意也只是想答谢大皇子罢了,其他的她不敢奢求。
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信封上的名字。
她恍然想起赏花宴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十公主,貌似那个时候,是十公主让她别嫁给周婧的。
回想此事重重,好似有诸多疑点,她的直觉告诉她,十公主或许知道什么。
不是大皇子告知她,而是十公主自己知晓的。。。。。。
她心中暗惊,隐下脑海里的万般猜测,可仍是觉得,十公主的身上好像有一团迷雾,有着她猜不透的秘密。
思罢,谢柔怡又拿出手中的信,往纸上填了几笔关于姜知知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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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姜奕收到信,随意扫了几眼不以为意,直到看到一个出乎意外的称呼,他眉心微蹙。
谢柔怡怎么会问起知知的事情。
他薄唇轻抿,抬眸瞥了眼开心地摆玩‘牛大力’的姜知知,忽的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家伙,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他拾起案台上的毛笔,落于纸上快书写,随后将信交给了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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