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做了个荷包,原本是想给小哥哥的,可是小哥哥那个还新着呢,也用不着换,你若是不嫌弃,就拿去吧。”云舒红着脸将绣着雅竹的荷包塞进他手里,倒不是说她觉得主子和他匹配,只是单以为绣主子是最简单的而已……
不过,落在某人眼里可就不是这样的了,福康安很是惊喜地看着她亲手做的荷包,他自然明白她所谓地做给哥哥不过是借口而已,不然也不会绣他最喜欢的竹了。
收到心爱的姑娘送的礼物,福康安惊喜之余,自然也放心不少,既然有心思给他做荷包,想来前些日子的事对她的影响也不大吧。这样他便放心了。
“云舒,我过几日就去跟太上皇请旨吧。”福康安往边上挪了挪,坐到她身边去。少女身上淡淡的馨香随着微风扑入鼻尖,今天的她,一身浅蓝色印花旗袍,素雅淡静,亭亭玉立,叫人挪不开眼去。
“恩。”云舒浅浅颔首,只是指婚而已,真的大婚起码还得过一年,那时候她也十八了,差不多了。
得到回应的福康安自然是喜出望外,和亲王已经对他采取默认的态度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松地就站在和亲王府里和她说话了,皇上那儿早就搞定,阿玛和额娘也都赞同,如今就差老爷子一句话了。等有了老爷子的话,他立马就请皇上去下旨。
富察皓帧的事也给他提了个醒。连晴儿这样指了婚的尚且有人觊觎,更不要说云舒这般未指婚又出落得水灵的了,加上和亲王府的态度,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等着跟他抢呢,要是不把她定下来,他心里怎么都不觉得安定。
大着胆子牵了她的手,少女软弱无骨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里,显得格外和贴,看到她红着脸垂首的模样,福康安更是觉得欣喜,她的默认,让他心情极好。
“我真是等不及把你娶回去了。”福康安在她耳边轻声喃喃。
云舒伸手贴住半侧脸颊,却怎么也挡不住越来越绯红的面颊,眼波流转,幽幽横他一眼,真是胆子越发大了,这种话也敢说了。
“云舒,我明日再来,可好?”福康安贴着她,轻轻问道。真想每日都能见她,有她的日子,似乎阳光也会格外灿烂些。
“你爱来不来。”云舒背过身去嗔道。
福康安看了站在远处的垂着眼的丫鬟和嬷嬷们一眼,飞快地啄了她的面颊一下,接着便笑得似是偷了腥的猫儿似的自得:“那我明日便过来,我的云舒儿可得记得换上我送你的那对并蒂莲的簪子。”那对羊脂玉的簪子可是花了他大功夫的,素净淡雅,和她极配。他一眼便相中了,花了好几天才从早就预定了的主家那里高价购了来的。
“知道了。”云舒红着脸推他,“快些走吧,别整天往王府里跑。让皇上知道了还以为你这不务正业呢。”三天两头就在王府里,永琨哥哥脸黑得不能再黑了,估计挺后悔之前替他说了那么多好话吧,结果一没注意,把自己妹妹给赔进去了。
“我也是做完了皇上交代的事才过来的。”福康安一脸正色地解释道,却在下一刻见到她笑得跟小狐狸似的,知道这丫头又是口不对心,假装恼怒:“你就那么不喜欢我来看你?”
这丫头,有的时候聪明得紧,狡黠灵动,有的时候又特别傻,根本看不出来别人是真恼还是假装。就像现在,一见他板起脸来,小脸立马可怜巴巴地皱起,紧张地盯着他,“喂,我说笑的啊,你不要生气啊~”好像有的人是特别开不起玩笑的,她以后得注意了……t-t
这丫头啊。福康安摸摸她的脑袋,露出淡淡浅笑:“我知道。”知道你这丫头有的时候嘴硬,心肠却极软,知道你有的时候迷糊,有的时候又谨慎得很,最怕饿肚子,一饿就会心情不好。最在乎的人是亲人,而最讨厌的,则是背叛。
有些是从永琨嘴里听来的,有些是他自己渐渐发掘的,而更多的,则是她一点一滴地告诉他的。这个认知让福康安心情十分愉悦,她在接受他,所以愿意让他了解她的一切。这样很好,不是吗?
他在努力靠近她,而她也在努力减少他们的距离。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的云舒,清清然如那泛舟的仕女,恍然间,只见清艳妖娆。还真是想藏起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明白了,为什么日更了,反倒是没什么留言了……积极性大受打击……
☆、44婚前微波促指婚
养心殿里。
永璂立在老爷子面前,正晃着脑袋背书。
老爷子对子孙的教育很是看重,尤其是他选中的未来继承人。这是延续了圣祖爷的传统的。
“皇玛法,背完了。”永璂敛着神色恭敬道。
老爷子神色莫测,冷冷地暼了他一眼:“昨天做什么去了?一篇礼运大同也背不下来。”
永璂瑟缩了下,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孙子知错了……”只字不为自己辩解,皇玛法不喜欢别人找借口,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在景陵的时候,因为一个极小的错误,一侍卫官为了自己的失职找借口,被皇玛法直接削成了光杆。明明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却因为替自己找借口,而受到了极大的惩罚。皇玛法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别人因为自己的失职而怪罪其他。
“哭过了?”雍正自认为自己虽然年纪大了,眼神却还没差到看不到孙子红彤彤的跟兔子一样的眼睛。
皱眉,雍正不悦地抿了抿薄唇,哼,男子汉大丈夫,却喜欢哭哭啼啼,做不得态。不过,雍正还是很确信自己的目光的,永璂这孩子,虽然说年纪小,却也不是受不得一点委屈就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