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爷亲自教养的格格,能差吗?傅恒翻个白眼,表示对自己姐夫最近的水深火热生活表示同情。那位爷的手段,现在说起来,朝上的大臣们都是不寒而栗的。
也正因为这段时间宫里朝堂上都不甚平静,他才嘱咐了府里最近不要出事,连夫人的千秋也只是请了几位福晋、夫人聚了聚,并未摆戏台子等,就怕招了人的眼。
“你以后与硕王妃少些来往,虽说也是姓富察的,但是到底不是本家。”傅恒关照道,老爷子对异姓王早就看不惯了,只怕这回是要下狠手了。虽然硕王爷也姓富察,但是他却不想因为一个姓氏而赔上全家。
瓜尔佳氏低眉顺眼地应下,她对雪如早就看不惯了,整日就知道说她那个儿子,文武双全?她也好意思说!也不看看她那儿子,哪里能和自己的三个儿子比?
“爷放心。”她本来与那雪如福晋就无甚大交情,能把庶子当做小厮用的人,本就不值得深交。
“倒是和亲王府,我们是不是该送些礼去?”富察夫人斟酌着说道:“云格格那边,我们礼数也该到了。”再者,她也确实喜欢这灵巧大气的姑娘,今日她又帮自己解了围,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表示。
傅恒想了会,点点头道:“不要送太重的礼,心意到了便是。”
瓜尔佳氏自然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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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叉烧和情圣
回到府里的云舒也没闲着,先扶着额娘回了院子,见她面上有些疲色,便让张嬷嬷伺候着额娘歇下,而她则是进了小厨房,做了些松软的点心,让烟雨送到宫里去。
两日未见到玛法了呢,也不知道他吃得香不香呢。云舒怔怔地想道,杭州府里的厨子还没到京吧?御膳房的厨子做的菜肴又不合玛法的口味……
把食盒交给烟雨,云舒再三嘱咐道:“跟苏谙达说,让他好生看着玛法,不许玛法累着自己了,不然云舒可不依。”
烟雨是从小伺候在云舒身边的人,年纪比她大了三岁,对待云舒是亦主亦妹,听了她这话,抿着唇笑着应道:“奴婢知道了,一定把格格的话带到。”
送烟云进宫的是李福,也是跟在云舒身边许久的老人了,都是老爷子手底下的人。
烟雨进了宫,见了苏培盛,如实把话带到,听得苏培盛眯着眼笑得只见一排大白牙。
“哎哟,烟雨你跟格格说,老奴可没这本事看着老主子,可还得格格亲自来呢。”苏培盛接过食盒,笑着道。
在江南那么久,烟雨也得过苏培盛一段时间的教诲,是以对这老公公也很是尊敬:“苏谙达,格格的话奴婢可是带到了。”说话间,又从李福手里接过一个小食盒,轻声笑道:“格格说苏谙达喜欢吃槐花糕,又怕宫里做的味儿不合公公您的口味,特地亲自做了些,让烟雨带来。”
苏培盛一听这话,圆圆的脸笑得更是看不见眼睛了,乐呵呵地接过,道了几句罪过罪过,又让人拿了些御膳房的点心让烟雨和李福拿回去吃,才转身进了养心殿。
老爷子最近还住在这里,唔,算是抽查作业吧。距离上次十年的作业检查。
乾隆让人在养心殿龙案下又置了一张书案,每天在老爷子超强气压下处理政务,真是恨不得拿根粉丝把自己吊死得了,这比他做阿哥的时候还惨,那个时候皇阿玛只会傍晚时候来问下功课而已,哪里会像现在一样除了睡觉时间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啊?
正在弘历愁眉苦脸想要用尿遁的方法出去透口气的时候,苏培盛进来了。
弘历不敢正大光明地抬头窥视皇阿玛,但是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一个字都不敢漏掉。
只听见苏培盛笑着说了句:“主子,云格格让人送了糕点来,还给奴才带了话。”
“哦?云舒跟你说什么了啊?”老爷子停下笔,看着苏培盛手里的红漆食盒,面上有了一丝松动。
苏培盛腰把食盒里的点心拿出来,一面佯装愁眉道:“云格格让烟雨带话道,‘苏谙达,你要是让皇玛法累着了,云舒可不依~’”
说完话,腰弯得越低了,面上一派为难,语气却是笑眯眯的:“主子,您说,云格格这不是为难老奴吗?”
雍正看着跟前三盘精致的糕点,嘴角不由高高翘起,连续紧绷了好几天的面孔也出现了些笑意,再看看下面奋笔疾书的儿子,心里终是一软,指着桌上的灯芯糕,朝苏培盛道:“把这些拿给皇帝去。”
“嗻!”苏培盛笑意盎然地接受任务,反倒是弘历看着笑成菊花褶子脸的苏培盛吓了一跳,等抬头看到皇阿玛也勾着嘴角的时候,顿时觉得世界玄幻了。
“皇阿玛……”弘历看着面前一盘灯芯糕不知所措,他这些日子是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巨大滑铁卢啊,别说是在养心殿接受爱妃们的爱心餐了,连翻绿头牌都不敢,晚上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宿在乾清宫,一大早上完早朝就立马奔到养心殿来接受皇阿玛的‘检测’加‘培训’,怎一个惨字了得啊。现在一下子见到皇阿玛的好脸,虽然跟平时的冷脸看着也没啥区别,但是弘历观察入微啊,还是能瞧见自家皇阿玛眼角的褶子都少了两条啊。
“云舒做的点心,你尝尝。”老爷子冷冷开口。谁让他对着这儿子就没法给好脸呢。
“谢皇阿玛赏赐!”乾隆起身抱拳道,心里小人却在流泪,他什么时候吃个点心还要皇阿玛赏赐了啊!
“哎,云舒这丫头,好几日不见了呢。”老爷子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苏培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