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可以和我做朋友吗?我们就偶尔吃个饭应该不过分吧?”
说完之后紧接着又解释:
“我本来不想说的,就是我怕万一有一天你知道了,会把我当成跟踪你的变态,所以还是坦白了,你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做出格的事儿,我们就还和从前一样相处可以吗?而且找个阿姨挺贵的,多个人吃还能回本。”
沈易的手在方向盘上来回划了两圈,心里还在权衡着,看来江砚坦白就是被他师兄给吓着了,这些年江砚就是把他当成陪伴度过黑暗的白月光了,现在虽然坦白但是也没有要他给回应的意思,就是礼貌告知一下,都说当普通朋友相处了,只是吃个饭好像确实也没有那么值得避讳的。
再说两个人确实更能吃回本,这么想着他点了头:
“那也行,我如果不是夜班晚上没饭吃就去你那蹭一口。”
这一晚江砚回到家的时候唇角的笑意都压不住,心里一块儿大石头落地了,他不敢祈求沈易会回应他,但是这过了明路又没有被厌弃的感觉真好,回到家里他立刻冲到了厨房,将做博主的器具都收了起来,然后迅在网上下单买了一批明天就可以送到的新锅具。
至于别的地方好在他拍视频的时候露出的不是太多,就算沈易现他也可以推说这是在整装定制家居的店中选的明星设计套餐,偶尔有撞款也不是不能解释。
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他给白大壮了一条消息,问了问现场的情况,那边过了五分钟才回复过来:
“师父,现在现场又找到了一条腿,现在四肢都找到了,我初步检查了一下,四肢上没有致命伤,分尸手法和您之前检查的那条残肢类似,都是顺着肌肉纹理切开的,手法熟练老道。”
看来这致命伤就是在躯干或者头部了。
按道理说江砚的病假还没结束,但是他实在放心不下这个案子,第二天一早还是准时出现在了市局,不出意外昨晚林城他们在现场弄了一个通宵,此刻坑不住的人正在简易床上抓紧时间眯一会儿,大办公室中呼噜声迭起,还混着一股早餐包子豆腐脑味儿。
江砚进去就看到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一只手操控鼠标,一只手拿着包子正在啃的林城,他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
“你不怕猝死啊。”
林城吓得一个激灵,一回头就看到了这孙子:
“你还敢来?”
江砚今天心情好,抱着手臂低头看着他:
“这是我单位我有什么不敢来的?”
林城看着这人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就知道应该是和沈易和好了:
“江砚,你也就是生在了现在,你要是生在抗战时期,你就是第一个出卖队友的,你看看你昨天那个样子,得罪不起人家沈主任,你就那我顶缸,什么东西!”
林城说完就转过了头,他耻与这样的人为伍。
江砚倒是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身边,一只手肘随意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让你顶缸是让你提前熟悉一下,以后少不得继续顶。”
林城简直服了:
“这么不要脸的话我真是好久没听见了。”
“见笑了,以后多抓点儿变态的犯罪嫌疑人,你就能听到了,行了,我去看看那几块儿尸体。”
说完江砚就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南桥分局在六年前拨了一笔巨款修建了一座专业的法医解剖楼,集理化,痕检,尸检,鉴定于一体,一切向专业化看齐,一众法医和理化人员拍手称快。
三号解剖室中,白大壮正在进行细致的解剖工作,江砚换了一身衣服进来,他没有上手,只是在一边观察白大壮的操作和步骤,解剖台上的四肢已经被简单拼成了一个人形,只是这个人尚且缺失躯干和头颅。
“理化的人已经取样了吗?”
“已经取样了,准备匹配一下dna库,各种理化试验也开始做了,现在只有四肢,咱们能得到的线索太少了,这四肢上连个刀伤都没有,连凶器都推断不出来,更不用说死者身份了。”
白大壮垮着一张大脸苦兮兮地出声,江砚连头都没抬:
“没有伤口就什么都得不出来了?”
白大壮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