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樽鼎都极高,漆黑的夜里都能感受到它们身上悠悠的黑色光芒。
水琦南刚想向这九樽鼎靠近,仔细打量一番。谁知才走了两步,一只蛇头蛇尾却是龟身的巨大妖兽从其中一樽鼎里冲了出来。
它身上被混浊的黑色妖气包裹,血红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水琦南。
水琦南被这只妖兽身上的妖气所震,后退了几步。她看着这蛇首蛇尾却是龟身的妖兽讶异,刚张开口,就见这只妖兽开始剧烈吼叫起来。
“你们这群无知的人类,将我镇压在这里多年,终有一日,我会破鼎而出!”妖兽口吐着火焰,四只巨大的爪子在地上疯狂的拍打着。
它定定的看向水琦南,眼里没有一丝清明,混浊不堪。突然它像是受惊一般冲向水琦南,在水琦南面前变成一身黑衣的女子,妖娆魅惑。
她朝着水琦南诡异的一笑,伸出手来像是要抚摸水琦南的面孔。
突然女子的脸开始裂开,一股鲜血由眼睛里流出,她伸出来的手变成细长的爪子,眼里全都是杀意,尖尖的指甲向水琦南的脸上剜去,水琦南猝不及防,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
“呼。”水琦南深呼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梦真实的让她心惊。
那只妖兽分明是古书上面描写的玄武,是最令妖邪胆寒,且法力无边的四大上古神兽之一,玄武怎么会堕入妖道。还有那个女子,诡异的笑容,诡异的脸庞
。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九鼎,九鼎生魔灵。
水琦南脸色沉重,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她这三年很少做梦,每一次做梦都极为古怪,最后都发生在现实中。但今天这场诡异的梦境是她从来没有梦见过的。
难道这就是宫泽说的异动,九鼎魔灵难道是魔化的玄武。
可是沧月遗片中曾有残句记载:上古神兽玄武五千年前脱离仙道,坠入魔道,跟随魔界魔女。自三千年前魔女历劫失败灰飞烟灭,玄武也幻灭在魔界锁魔石上。
水琦南心情莫名的不爽起来,她看着还在沉睡的小右,帮小右盖好了被子后从床上下来。水琦南披了一件外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水琦南抬头看向天空,惊觉到不对劲,外面的天色墨中偏紫,月亮上散发着赤色的光辉。水琦南算了算日子,今日不是十五,月亮怎么如此圆。
当然不是只有水琦南发现今日天象异常,整个圣天大陆各方术士都夜观天象,发现紫冥星移位,他们术士都认为是以月亮为首发生九星连珠。
然而四大宫殿的殿主知道,这次异动非同小可,也都感觉到与之前的天象异动的不同寻常。
“殿主,冰灵室中的红鸟不见了。”圣天殿中白衣男子连忙来到大殿中禀报。
“你们怎么看守的。”宫泽沉声斥责道,那红鸟是水琦南的灵兽,若她日水琦南回到圣天殿,发现红鸟不见了,定然会大怒。
“请
殿主恕罪,今日天象异动,那红鸟发出一声哀鸣后凭空消失,只留下了镇魂珠。”白衣男子解释道。
他们圣天殿的守卫都知道那红鸟仅剩一半的魂魄,他想是不是今日天象异动,那红鸟剩下的一半魂魄也从红鸟体内散尽,所以才消失了。
“凭空消失?”宫泽皱眉,怎么会凭空消失,就是红鸟只剩下一魂在,有镇魂珠在红鸟体内,也可以保红鸟不死不灭。难道说这次异动竟然让镇魂珠失去了作用?
“报,尹殿主留下一句话后离开了圣天殿。”又有一个白衣男子到大殿中央说道。
“什么话?”宫泽问,离开了正好,不过也证明了此次异动的不同寻常。四大宫殿以水清殿为首,尹华清连千年前那场可怕的异动都不为所动,这一次怕是更加可怕。
“尹殿主说。让殿主您好自为之。”白衣男子犹豫再三说道,这尹殿主也太不是东西了,来他们圣天殿住了多么久,临走之前还要对他们殿主恶言相向。
“你们都下去吧。”宫泽说道,好自为之么?让他不要管水琦南的凤凰封印,也不让他插手调查这次天象异动的原因,究竟是为何?
“是。”两名白衣男子应道,一齐退下。
第二日,小右醒来发现,娘亲已经不在屋子里面了。小右一个机灵从床上跳了下来,“娘亲,娘亲。”小右喊了半天也见不着自己的娘亲。
蹬了蹬,他肉乎乎的小腿就
跑到院子外面去找水琦南。
“叱~叱。”小右刚准备踏出院子,吇吇就摇头晃脑的出现了。它一口咬住小右的裤腿,把他往院子里面拽,“叱~叱”
“吇吇啊,你有看到娘亲么?”小右蹲下来摸了摸吇吇的脑袋,吇吇松开咬住小右的裤脚,就往小右怀里蹭,小右一下没站稳,扑腾一下坐在了地上。
“叱叱叱,叱。”吇吇一只前爪搭在小右的肩上对着小右叫唤。
“娘亲很早就出去了啊,那娘亲怎么不喊我。”小右嘟着嘴巴不满意的哼哼,不喊他也不让他乱跑,还让吇吇看着他。
“叱?”吇吇疑惑的看着小右。
“我是睡觉啊,那娘亲也可以喊喊我嘛。”小右强词夺理,他抱起吇吇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片刻,水琦南从外面回来,一脸疲惫。昨日半夜她突然收到宫泽的飞书,所谓飞书就是将灵力灌注在书信上,给予书信灵魂,让书信瞬间移动到指定的位置。
不过这种方法一般人用不了,必须要灵力修为极高的人才能使用。
书信里说,水琦南的灵兽消失不见,并且告知天象异动,切勿这几日中晋境。
“娘亲,你回来啦。”小右高兴的跑了过来,随即又嘟着嘴巴埋怨道:“娘亲,你干嘛去了?”
“四处转转,谁让你早上睡得那么死的,小懒猪。”水琦南并没有和小右说实话。
昨天夜里她刚刚看完宫
泽传来的书信,一枚暗器朝她飞来。她躲过暗器,只见一黑衣人出掌向她打来,招招都是打向她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