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真地以為這可能表明,舒微這個名字在路景澄的心裡是有那麼一點不同,錯誤地以為她和他有可能。
其實卻是她自以為是的劇情腦補。
眼眶湧出一絲酸澀,舒微低頭使勁地眨了眨眼睛,把未成聚的淚意暈散趕走。
等到眼前的朦朧散盡,看見路燈下兩個人的身影映照在純白的雪地上面。
路景澄稍微領先她半個身位,兩個人的影子在暖黃的燈光下被投在雪地上形成平面的錯覺感,猶如一對依偎在一起的戀人,她親昵地倚靠著路景澄的右臂。
舒微像是被巨大的雪球在腦後擊中,她馬上向右側邁出一步,將她的影子拉離路景澄身邊。
路景澄一扭頭看見跑向右側一大步的舒微起了不解,他抬手拿下嘴角咬著的煙,吊兒郎當地笑說:&1dquo;被風颳跑了?”
&1dquo;過來一點,風大。”
言語間有著說不清楚的寵溺。
去年兩人相處時,那種令舒微貪戀入髓的溫暖和曖昧,再度向她直直襲來。
舒微自知她無法像路景澄那麼得心應手地處理男女之間相處的尺度,所以為了避免自己再度沉溺不知歸路,她乾脆選擇不近人情地全部拒絕。
舒微搖搖頭,微露臉頰禮貌地扯出笑容:&1dquo;不用,謝謝你。其實&he11ip;&he11ip;我穿的很暖和的。”
路景澄感覺到舒微對自己的疏離,刻意與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好像他是只兇狠的野獸會傷害她。
梨渦只有一點點,現出後即消。她都沒真心地和他笑。
路景澄沒有再說什麼,左手捏著煙身往前走。
怎麼會感知不到舒微的疏遠呢,要不她怎麼可能一整晚都不怎麼看他,也一句話都不和他說,表明了要和他裝作不熟。
雪繼續下著。
公車站緩慢地靠站,一起坐公交車的男生們禮貌地讓女生們先上車。
雖然這時車上已經沒有什麼乘客,先上後上沒有什麼區別。
舒微心裡笑了一下,這就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根本無關於什麼喜歡和在意。
她從不覺得路景澄有什麼錯誤,分明是她犯了特殊性與普遍性混淆的錯誤。
明明他可能對誰都是如此,人人可能都是如此,但她偏偏執著地以為僅是他對她一人如此。
這實在糊塗。
舒微刷卡上車,在最前面的一個單人座位坐下,安靜地等公交車駛離候車站台。
下雪天,奔波在外面的人,總是想要趕緊回到溫暖的家裡面。
然而,舒微沒有想到,路景澄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人。
他不是和他的兩位好友一起來的kTV嗎?怎麼沒有一起打車回去,而是到公交站台等公交車。
舒微看見路景澄按照提示的行動支付步驟,打開app掃碼付款上車。他好像是第一次乘坐公交車,掃碼上車在門口花費了不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