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豆豆和徐半仙面面相觑,眼色交流的信吸量极大,屋里鸦雀无声,最后还是徐半仙实在憋不住了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的去看包青,后者却是抱着肩膀皱眉。
良久,包青把饭盒一放,也站起来,“我去看看蓝波。”
说着出门,徐半仙压低声音,“刚才那个就是冯大队长?之前一直听蓝波吹牛,没想到,气场竟然这么大,我差点吓尿了。”
豆豆也狠狠地点头,双眼放光,“而且人长得好男人好有气质啊,我都能看到他那坚实有力的腹肌,听说他追宝姐追了好几年呢。”
他俩正聊的热火朝天,病房门一下又被推开了,包青脸色铁青站在门口,豆豆二人一下噎住,尴尬的,想笑不敢笑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包青却是看都没看他俩一眼,走回来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和烟。大步走出了病房。
直到门啪的一声狠狠地关上。
徐半仙才瞪着无辜的眼睛,“青哥那是咋了?”
豆豆恨铁不成钢的摇头,“新亚洲醋王即将诞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吃饭吃饭。”
而另一边,宝茜冯子章站在icu观察室门口,齐正的观察室里正好响着紧急铃声,护士大夫冲进去按住他打镇静剂。
他本人双眼通红连踢带打,站在玻璃窗外都能感受到里面震耳欲聋的喊声。
冯子章一下抓住头发,趴在玻璃上皱眉,想要冲进去,可icu的门被锁死的,里面医生护士按着他,他还和发了疯一样,直到打了镇静剂,才抽搐着口吐白沫直翻白眼,医生满头大汗的又是挂水又是检查仪器,带呼吸器的。
而这个场景对于宝茜来说,并不惊讶了,因为昨晚就来了一回,她也早就问过医生,这个齐正脑部受伤,还受了极大地刺激,精神已经失常了。
说实话,宝茜对这个小警察挺惋惜的,不为别的,也算是熟悉的人了,她去警局,这个爱笑的小伙子总爱开玩笑,年纪也小,听说才二十五岁,却已经军功赫赫了,刚调到刑警队,没想到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可是没办法,人生就是这样,谁也预料不到下一秒钟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如她无法预料自己一觉醒来,整个人生都变了,也无法预料,自己竟然这在条崩塌的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现在所有世界观都变得无比悬疑。
这世界上的事,根本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什么都会变,即便是你每天都会做的,是社会约定俗成的,你觉得会永远这样的,也许有一天都会颠覆想,打开你新的世界。
宝茜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所以,即便看到小警察感到惋惜,遗憾,可也再没有指怼上天不公的那股怨气。
可冯子章不一样,他和她本来就不一样,他太正,他的世界观也太正,他不会明了也永远不会知道,现在站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早就是个脱胎换骨一样的存在,更加永远都不会知道里面的那个小警察是经历了多可怕的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冯子章瞪着眼睛不可思议,他来之前听说了派来调查的警员牺牲了大半,说是山体滑坡,自然灾害,说山中有墓有机关,也知道仅存活下来的齐正状态不好,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看到齐正这幅样子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崩溃了,拳头捶着icu的玻璃,眼眶都红了。
冯子章的样子让宝茜也有点难受了,想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变成拍了拍他的背,“能醒了就不错了,一开始大夫都宣判植物人了。”
冯子章瞪着眼睛回头,他再也掩饰不住了,抓着宝茜的肩膀狠狠地瞪着她质问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宝茜看着他的样子,感觉肩膀被抓的很痛,心里有点酸涩,还是无奈的,“发生了什么我都和你说了,该做的笔录也做了,村里你也该调查了吧。”
听说山里崩塌的时候,村长就急火攻心,心脏病发中风了,现在都说不了话,至于其他人,她就不知道了。但是唯一肯定的就是,没有人会说事实,事实永远都会烂在肚子里。
“绝对不是,绝对不是。“冯子章突然声音提高眼色吓人,“你告诉我实话,宝茜,我知道你没说实话,你们肯定不是仅仅为了收古董吗,你之前几次三番打听这几个案子,我不信你和这案子没关系。”
“你在说什么呢,你是怀疑我杀人吗?你有证据吗?几次案子我都有不在场证明,这一点你很清楚,这一次,如果我出于什么目的查了他们,我为什么还要冒险受伤把他带出来给你当证人?你心里清楚我和这案子没关系,也没证据证明我掺和了这些杀人案。”
“是没有证据,你也确实没杀人,可是宝茜,我说过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无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说过我才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比你自己都了解。”
他眼神凤梨,几乎看到宝茜心底,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都怂了,差点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