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就是一张简陋的桌子,边上有床铺,满房梁上挂着乱七八糟的,桌上此时摆的满满当当的,菜都没动看来在等他们来了吃饭。
梁子早就饿了,压缩饼干也被人抢走了,一路上也没吃啥,累的够呛坐下就咽着口水,老乡说着赶紧先吃着,然后喊着孩他—妈把菜热一下,一边给他和包青到自家酿的酒,包青却是没急着吃,问着老乡有电话吗?
老乡为难的,说只有村长家有电话,之前也是在那边和他们联系的,只是村里一下雨,电话线就断,刚才他们没到时候,他还跑到村长家去给他们打手机,可惜电话已经不能用了。
包青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但愿宝茜他们那边没什么事。只是看着窗外的雨,心里还是蒙上了一层担忧。
而宝茜这边到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两人还是打不通,问蓝波联系上了没有,后者也说没有。
“那边乡下听说下雨都没信号的,宝姐你别担心。”
后者摇头,知道蓝波在安慰她,可是如果真没信号因该是无法接通啊,可这一直响着没人接算怎么回事?
不过也不能在这干等着,查到了老张的住址,他们几个就开车过去了,不太远,三四个小时吧,地址登记的就是市区,等他们到了的时候找了半天才找到,主要是门脸太小了,一个只有个门的店,上面招牌写着,香烛灯油,油字还掉了。
宝茜进去,几乎就是只能转开身的距离,周围堆的全都是什么莲花座,香炉灯油大中小香,一进去,门口还有个玩具八哥,喊着欢迎光临。
“有人吗?”
嚷了半天才有个老头出来,“来了来了,买点什么,我们这边大酬宾特价,最近几天赶庙会少不得烧香报平安的。”
那老头很热情也很会做生意,嘴很勤快。
宝茜没直接问,而是转了转看了看,最后在香炉那边看着。
“哎呦,姑娘眼光好啊,我这香炉有紫砂的,有纯铜的,都是极品。”
宝茜拿起一个纯铜的,看着还挺精致,“这个多少钱?”
对方转着眼睛,身出三根手指,“三百?”
宝茜没做表情,他自己都心虚了,那东西淘宝买的话最多二十五包邮。他笑笑,“原价三百,现在特价三折一百块钱,送你两盒香,怎么样?一看姑娘就是在家修行的居士,这香炉就算来了客人看都不掉价。”
宝茜依然没什么表情,而是看其他的,那老头,又转转眼睛,“姑娘,实在人给你个最低价,你在茫茫人海中走进我这家店,就是缘分,这样吧,五十块钱,可不能再低了,我这门面也有费用您说是不是。”
宝茜转过身来,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他面前,“向您打听个人,张甲乙,你认识吧?他留的地址就是这里,我也不想耽误时间,找他有事,我是他以前的朋友,到这来就是找他的。”
那老头愣了一下,眼睛在那一百块钱上飘着,却装傻一样笑着摆手,“您说的这个人我可没听说过,我这小店这么多年就我一人。”
“他留的地址在这。”
那老头表情浮夸,不过在刚刚听到张甲乙这名字的时候稍微惊讶了一下,虽然稍纵即逝,可是还是被宝茜捕捉到了。
“留我这地址的人多了去了,左邻右舍,有时候都留我这,别人的铺子不一定总有人在,我吃住都在这,所以帮人家收个快递什么的,地址这东西,留哪不就是哪,兴许是在我这里买过东西的,就留了我的地址,对吧?那种档案上写地址,还不是说哪就是哪。”
宝茜笑着,盯着那个滑头的老头,“我刚才可没说是档案。”
那人一愣,宝茜继续到,“就像你说的,地址留哪就是哪,可是,疗养院那边出院时候要核对地址,假的肯定不行,出院后还要留跟踪病例的电话。”
宝茜扫了一下四周,“这边没有座机,不过,安过电话就应该有记录吧,就算现在不用了,以前的记录也有,对吧?”
“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买不买香炉了?”
宝茜挑眉,“出院的时候,说是老张的师父把他带走了,无可厚非,可据我所知,老张在他们师门犯了忌讳,才进来的,有认识的说他的精神病是装的,我猜他是躲着师门什么吧,那么害怕的人,怎么会跟他师父走呢?所以我接他出院的人有点好奇。”
宝茜眼睛一直很贼的盯着那个老头,后者眼神已经有点慌了,宝茜一笑,“知道这年头有种东西叫摄像头吗?都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