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不错。”他道。
温照白越过他,望了眼窗外万里晴空,微微颔首:“嗯。”
“你今日不需要去铺子中看看吗?”他又问。
温照白想了想回道:“铺子有人看着,我去不去不会影响什么。”
“哦。”
温照白见他“哦”了一声就走开了,有些不解,但又实在无法勘破他的心思,便只好继续低头雕刻。
等她将大猫的形态完善得差不多了,萧星牧又走了过来。
“驸马。”
“殿下?”她抬起头。
“你想出去走走吗?”
“?”温照白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今日帝卿的别扭是因何而来了。
眼中泛起一抹笑意,道:“不太想。”
说是这般说,手上却开始利落地收拾东西起来。
桌上的木屑待会儿会有下人过来清理,她将其他工具收拾好,便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走到萧星牧身旁:“既然殿下想出去,臣便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本宫并没有说想出去玩。”萧星牧否认道。
温照白有些好笑地用余光看向身旁小脸泛红,却依旧冷着脸装作不在意的小帝卿。
“是臣想去。”
“嗯,是你想去。”
萧星牧红着脸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率先朝门外走去。
再多留一刻,他觉得他的脸都要热得烧起来了。
寡言少语了十八年,他着实还不太适应主动邀约她人,尤其那人,还是他的驸马。
……
夏京的街道无论何时都是异常繁华,街道旁商铺林立,到处都是摆摊的小贩吆喝的声音,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街上大多是女子,而男子外出,脸上总是避免不了戴着厚厚的帷帽或者面纱。
萧星牧出来时有些匆忙,忘了带帷帽和面纱,此时坐在马车之中,撩开帘子皱着眉朝外望。
他的眼神明明是想下去的,但自幼恪守的男女大防让他实在做不出直接下马车这种事。
这对于大夏的贵族男子而言,实在是有些伤风败俗了。
温照白坐在他旁边,见他一直撩着帘子朝外看却不出去,猜出了一点,想了想,拿出自己身上放着的手帕,递给萧星牧。
“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用臣的手帕蒙面,您放心,这个手帕是洗干净的,臣今日还未用过。”
萧星牧看着她手里的帕子,羽睫颤了颤,抬起眸看她。
片刻后,他道:“你帮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