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您为何如此容易生病?就是因为您总是不吃饭,身体便也弱些,极易生病。”温照白对萧星牧道,语气难得有些严肃。
萧星牧敛下眸子不看他,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咀嚼着口中的蜜饯,宛如一只小仓鼠。
“眼看着也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殿下可有想吃的?”温照白问他。
小仓鼠咀嚼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在烛光中越发明亮:“没胃口。”
“既然这样,那臣准备什么殿下就吃什么吧。”温照白道。
闻言,萧星牧眸光微动,手指微蜷。
一旁的苏木则是不由得笑了,驸马和帝卿感情比起从前像是好了许多。
从前驸马可从不会和帝卿开玩笑,帝卿也不会吃下旁人喂的蜜饯。
言讫,温照白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走后,萧星牧才微不可察地侧了侧眼眸,只望见一抹素兰的衣角。
“帝卿?”
苏木突然出声,萧星牧眼睫一颤,立刻收回视线:“何事?”
苏木指了指他的手,笑道:“药碗给奴才吧。”
萧星牧顺着他的视线垂眸,手指略微紧了紧,随后将药碗放在苏木摊开的手掌中,用力稍大,像是带着燥。
苏木也不戳破,只是抿唇笑了笑,便端着碗小步离开房间。
出门时,正好遇到了俞宁。
他疑惑道:“郎君有事?”
俞宁捏紧下裳,脊背僵直:“……路过。”
苏木奇怪地看他一眼,端着药碗绕过他离开了。
而在苏木走远后,俞宁身子猛然塌了下来。
他原以为他可以毫不露怯地站在她的夫郎面前,可现在只是面对那个人的侍子,他都险些想要埋下头去。
那侍子手指细腻,乌发柔滑,衣裙首饰光鲜亮目,无一不让他自惭形秽。
自他成为木雕铺子的伙计后,温照白每个月给他的月例并不少,在吃住上也从未苛待他,可他从没有买过那样的衣裙。
他知道,那些东西不适合每日需要干活的自己。
可是今日,他却很想自己身上有哪怕一件精致的首饰或衣裙,能够让他在这些人面前抬起头来。
厨房中传来说话的声音,他怔忪片刻,忍不住鼻尖泛酸。
他今日才知道,原来她竟然还会做饭,可她做饭,却是为了另一个男子。
……
厨房。
“驸马,您竟然会做饭?”
苏木瞳孔张得极大,不可思议地看向温照白
“在外面,不要叫我驸马。我会做饭,怎么了吗?”温照白一边回他一边片着鲈鱼肉,旁边放着一盘择好了的苋菜。
苋菜也称秋菜,“秋菜灌脏,洗涤肝肠。阖家老少,平安健康[1]来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