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年以来,周徐映第一次在学业与未来要求和规划上拒绝贺谦。
贺谦薄唇翕动着,要说话。
周徐映不给贺谦说任何话的机会,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用力扎进檀木桌里。
匕首小幅度的震动着。
“用它杀了我,我让你走。”
周徐映眼神下带着一丝疯态。
贺谦看着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吞咽着唾沫,浑身僵硬。
这把匕首刺在桌上,在抖,贺谦也在抖。
周徐映拧眉,“还要出国吗?”
贺谦没有说话,周徐映却得到了答案。
他利索解开腕表,砸碎在地,腕表的玻璃镜碎落,他拔起桌上的匕首,往自已的腕上刺去。
霎时,鲜血淋漓!
滚烫的血珠溅在贺谦的脸上,茫然、无措、呆滞。
周徐映眉头没松,看着贺谦颤抖的睫毛,“还走吗?”
训诫
医院里。
周徐映坐在消毒台前,医生替他包扎着伤口,他面色煞白的侧头抽着烟,眉峰紧蹙,冷硬的侧廓透着寒意。
贺谦站在一边。
身上披着周徐映的外套。
“注意不要碰水,每天都要消毒,这一刀有点深,明天早上来拍个片。”
医生顿了一会,“我给你开盒止痛药,一会去……”
周徐映看向贺谦,“不用。”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外走,贺谦紧跟在后。
到医院门口时,天上飘雪。
“在这等我。”
周徐映用命令的口吻说。
周徐映走向不远处的车,如柳絮般的雪落在周徐映肩头、发丝,消融时连着身影一块没入黑夜。
迎面的风吹刮过来,贺谦脸被冻红。
一小时前,周徐映一刀扎在手臂上,问他“还走吗?”
贺谦拽着周徐映往楼下走时掌心发凉,要带周徐映去医院。可贺谦始终没说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周徐映眼神冷了冷,抽回手,叫来了司机。从周宅到医院的路上,二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贺谦抓着周徐映的手,在抖。
害怕与担忧交织着,分不清哪种情绪居多。
贺谦回过神时,周徐映撑着黑伞站在他的面前,“过来。”
贺谦进伞,与周徐映肩并肩走在雪中。
除夕夜,也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雪。
车开回周宅。
周徐映撑伞将贺谦送入周宅后,在楼下抽了几支烟,上楼时他直接进了卧室,门没锁,但灯关了。
房间的采光很好,窗帘没拉,他依稀看见贺谦半蜷在被子里,背对着门。
周徐映脱了衣服躺上去,正对着天花板躺了三分钟,侧身一把将贺谦圈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