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顿时,她就有些不自然的笑了声,但到底还是迎了上去。
萧阳一把上前伸手扶住她,顿了顿,“坐着吧,你身子不舒服,有孕了怎么还熬夜。”
宁昭仪心里忐忑。
什么不舒服。
她今儿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其实只是为了把皇帝从顾娴那边截胡过来。
有孕不过是个好借口罢了。
可是皇帝如此说,宁昭仪也不好说别的,只能勉强一笑,然后坐下来,“陛下,妾身方才是有些不舒服,只不过这会儿好多了,只还是有些犯恶心罢了。”一边说着,抬手抵着自己的心口,有些虚弱般的叹了口气。
萧阳看了她一眼。
只眸底却染了些人看不懂的东西。
跟在后面的几个太医飞快上前,宁昭仪心里忐忑,不过到底想了想,她自个身子之前一直有亏损。
便是如今怀孕。
这诊出来的结果也不可能说完全没事。
果然不过半刻钟。
那太医便松了宁昭仪的手,躬身道,“陛下,昭仪娘娘身子底子还是有些虚,许是有孕头一次的缘故,所以身子不适,也是正常,微臣开些药方汤药,娘娘喝下去便是。”
闻言,萧阳点头。
又看向宁昭仪,“朕看你喝了药再走。”
一愣,宁昭仪意外,“陛下今儿不留么。”说完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忙道,“这也晚上了,妾身也是担心陛下来回跑,不若就在妾身这里留宿罢。”然后上前,拉住皇帝的手。
萧阳眸光微闪,但到底看她一眼。
最后还是放缓了语调,温声,“朕知道,你先喝药。”
宁昭仪见状笑了笑。
也不再多说。
于是第二天一早,萧阳离开咸福宫时,已经是快要上朝的时候了。
宁昭仪起身,一头长散下来,身着一袭淡色的长裙,嘴角带笑,“陛下走的时候说什么了没有。”
兰儿笑盈盈上前,“没有,陛下之交代了后面太医,说是叫娘娘好生安胎。”
顿时,宁昭仪嘴角勾起。
一边手指拨弄起了放在桌上盆栽里的花儿,挑眉,“看看我说什么,陛下最宠爱的还是我。”
兰儿勾唇。
是啊,这顾宝林还想和他们娘娘争宠,简直做梦!
……
“顾宝林那边你去差人送些赏赐还有朕的旨意,莫要叫她多想。”
只刚走到了养心殿外,那边萧阳脚下一顿,皱眉便看向后面的陈廉。
陈廉诧异,但忙躬身行了个礼,“陛下放心,”
萧阳点头。
这才转身继续朝前朝去。
只想到宁昭仪的昨儿的作态。心里难得有几分不愉。
拢在宽大衣袖的下的手指轻捻着,但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可伺候萧阳多年的陈廉怎么会不清楚,陛下这是不高兴了,只不过是碍于宁昭仪多年的情分还有怀孕,这才什么都没作。
陈廉其实也是想不通。
为何后宫女子,如宁昭仪以前这样通透聪慧的人都会如此,便是再深的情分,如此一来二去的耍心眼,当真觉着陛下以后不会厌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