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冷的天,怀里人只穿了一件单薄衬衫,体温却异常之高。
傅灼枭手掌冰凉,隔着一层布料紧贴在沈簌背上,只觉得炙热无比。
好似抱住一个火球,火花跳跃浇过皮肤,将他的心也跟着烧起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沈簌的心跳声很响,咚,咚,一下下的敲击着耳膜,听得傅灼枭喉结上下滚动一圈,积压眼底的戾气也不自觉散开。
“沈簌……十分钟前是谁说不会缠着我?”他嗓音沙哑,“你个傻逼又他妈跑来做什么。”
察觉到怀里人的发丝扫过自己的脖颈,带一阵细细密密的麻痒。
傅灼枭发誓他有一瞬间是想把人直接摔地上的,可不知道是不是沈簌平衡感太差,他稍稍一动,整个人就开始剧烈摇晃。
眼看就要摔个人仰马翻——
傅灼枭一咬牙,勾住他膝弯又把人往上颠了颠。两秒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堂堂傅大影帝头一回被自己气得笑了。
正气着,被他托在怀里的人有了新动作。
“不知道,是谁说的?我……嗝,我才没说过那种话。”
沈簌一边含糊不清地嘀咕,一边被抱着他的人身上的凉意吸引,无意识地把脑袋钻进对方的子里,因为觉得舒服,还用脸蹭了两下。
“……好吧,我承认是我说的,我还骂你臭直男,我反悔了。但你骂我傻逼是不是有点过分?”
声音软得不可思议,傅灼枭眼皮猛地一抽,手抵上沈簌额头将人扒拉开。
比之前在厕所时碰到的触感甚至还要烫。
傅灼枭动作微僵,随即好似想到什么,眸色渐沉。
“我放手了。”说罢,不等怀里的人缓神就把人丢下来。
沈簌甫一落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跌倒。
“自己站好。”
听着这句语气不善的警告,沈簌心说是他自己不想站好的吗?潇潇洒洒地眼看就要亲吻大地,耳畔倏地传来“啧”的一声,被一只大手提着后领强行稳住后,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整片世界都好像蒙上一层茫茫白雾。
朦胧间,他望见傅灼枭侧颜冷峻,一副不想管他的样子,矮身就要入座驾驶座。
强烈的求生欲令身体先一步比大脑做出反应,只知道说什么都不能让这车开上路。
伸手拽住傅灼枭袖子,惹得后者回眸一瞥,也就在这空挡,沈簌卯足劲儿把人从车门边拉走,自己率先往驾驶座上四仰八叉地一倒。
倒成咸鱼瘫。
被他扒拉开的人斜斜把在车门口,面无表情盯着霸占自己座位的咸鱼,觉得骂他傻逼都是侮辱了傻逼:“……”
沈簌以前是这样的性格?
这个问题萦绕心间,傅灼枭手肘抵着车窗,回忆刚才从这人身上接触过来的热度,手指攥紧又松开,止不住的烦躁:“下去。”
沈簌没动。
半晌,衣衫被他刻意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小截白得晃眼的皮肤——晃得傅灼枭太阳穴突突直跳,没来得及撇开目光,衣角又被一只细瘦的手扯住,撒娇似的轻拽了两下。
“刚才包厢里我替你喝的一杯酒里掺了东西,我中药了。”他听到沈簌说,“你得对我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