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嫌钱多呀?”钟蔓失笑。
绍京宴最近总莫名其妙疯,昨晚她就睡在了宋清这儿。
两人就她的新作讨论了大半夜,她更是连夜写了好几章。
打算离开那个讨人厌的死东西后,她感觉整个人身上的细胞都重新活跃起来了。
“钟医生,你快去看看,这一大早就有人来看病,还是个帅哥。”刚进科室里,护士小刘就跑了过来。
钟蔓心里犯起了嘀咕,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过转角,果然,姓绍的在那等着她。
“你昨晚怎么没回家?”他语气含着质问。
昨晚他打了几十个电话。
钟蔓慢条斯理地放下包,换了衣服,戴好口罩,“脑子有病,出门右拐上楼三层心脑血管科,慢走不送。”
一大早就来找晦气!
真是阴沟里的辣椒,阴险又恶毒。
绍京宴脸色沉了下来,“钟蔓,你可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你外公跟母亲留下的产业,一大半还在你那个不着调的爹手里。”
言下之意,你还需要我。
钟蔓深呼吸一口气,冷笑,“那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那个爹把公司把控得很牢,这三年她求了无数次,让他帮忙夺回公司。
可他顶多以他的名义警告钟建成不要太过分,根本没有其他动作。
现在,他却用这个来威胁她。
可不可笑?!
绍京宴脸上抹不开面,显然也是想起了从前。
沉默半晌,他忽然道:“有我在,他起码不会把星宇集团更名为钟氏集团。”
他的语气莫名别扭得很。
就像是在示弱。
可惜,钟蔓没听出来,也不在乎。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就算两人现在协议离婚,也需要一个月的冷静期。
她何不利用这段时间,将星宇集团争到自己手里?
就算拿不到全部,起码可以告慰外公跟母亲在天之灵。
她的心思没有表露出来,依旧神色淡漠,“绍京宴,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男科疾病,就请脱了裤子躺到那边床上去,如果不是,立马滚蛋。”
绍京宴一噎。
他总不能真脱了裤子让她尽情羞辱。
“钟蔓,你欲擒故纵的戏码演够了吗?”他直勾勾盯着她,语气含着讥诮。
钟蔓直接没忍住,笑了出来。
“绍总,您可真可爱。”她嘲讽的摇了摇头,目光凉的很,“你有什么让我欲擒故纵的必要吗?”
绍京宴悻悻离去。
回到车上,他死死攥住方向盘,脑子里却不断浮现那女人戏谑讥讽的笑。
他今天就不应该去找她,去自取其辱。
就应该让她死在外面,让她自生自灭!
连着好几天,钟蔓都睡在宋清家。
白天上班,夜里创作,连轴转转的有些累了,就休了天假。
这天早上,她回别墅去拿自己的衣服,却跟刚刚下车的谢欣潼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