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用。”
与谢野将散着热气的茶杯放到男人的面前。
太过平静了。
不如说,是气息收敛得过于干净。
从进屋到现在,与谢野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任何一点倾向性即便他穿着这一身黑色的规整西装,但没人能确定说出他到底是位商人、白领、或者是保安、亦或是其他任何职业。
这种人是最危险的,因为无法判断,没有感知。
幸好,应该是社长的熟人。
与谢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回来了才对
“明明是国木田伸出那只手才让我一下摔到旁边的灌木丛里,我的脑袋有多珍贵国木田你不知道吗”
“要不是你当时非要从河对面包抄,我怎么会因为阻拦你去伸手啊”
“最后还是验证我的正确了啊,国木田应该不是不会道歉的人吧,看上去就一脸正义的样子呢”
“”
渐行渐近的声音。
光是从表面对话就能听出其中一人的头疼现状。
与谢野保持着假笑回头看过去,正看到的国木田一脸铁青、浑身硬邦邦的走进来。
身后跟着的,是他们侦探社的新入社员,太宰治。
与谢野正要对他们使眼色,让他们稍微控制一下,一种逼近于直觉的威胁感迫近了她的心房。
但与谢野也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瞬间她根本来不及躲藏。
视野中一枚子弹破空而过。
与谢野好似能看见这枚子弹的运行轨迹,但却根本无法躲开。
是高度危险下,意识与身体的无法契合,意识居高临下地重现了这个短暂的过程。
子弹轨迹的目标所在方向,太宰治正站在那里。
他应该同样看到了这颗子弹朝自己迅而来,但太宰没有任何动作,不避不闪。
与谢野的思维都炸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子弹从距离太宰治脸颊寸许的地方,径直打入了他身后的坚硬的保险柜中。
“”
最为惊悚的,是与谢野和国木田都没有看到这个人出手的动作,这说明对方能够攻击的度,已经远远过了他们所能防御的等级。
而正是此等时刻,太宰治眨了眨眼,作为被“攻击”的对象,竟然在情况下还露出了一点笑容,他看着这位客人,笑眯眯的、毫无阴霾“日安。”
费奥多尔看着仪器上不断闪烁着的红光,用平静的眼神看了看涩泽龙彦,后者表情瞬间陷入了阴霾。
凛表情奇怪地看着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垂,温声道“藏在哪里了”
凛干脆地从嘴巴里吐出一个东西,是藏在后槽牙里的新型追踪器,表面看上去就像是一颗小糖果。
费奥多尔“唔。”
涩泽龙彦皱着眉。
他们两人从房间退出去。
涩泽龙彦率先开口“所以,太宰君是连梅宫凛都当作幌子,他其实也并没有想得到这个人,只是用来作为打入我们内部的借口”
费奥多尔不置可否。
涩泽龙彦脸色微沉“那他还真是公正无私。”
如果是从一开始,梅宫凛身上就装了追踪器,而太宰治配合着她隐藏了,这说明一切都是太宰治为了取信于他们所做的障眼法。
费奥多尔轻轻一叹“果然不能掉以轻心,在我们设计太宰君的时候,他总是想更早一步了结我们的。”
涩泽龙彦沉默两秒,问“折原临也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我用他的虹膜识别进了他的加密资料库,看到他最近在卖一种新技术的资料。”费奥多尔说,“那种技术就是方才那种被检测不出来的追踪器。”
“幸亏折原临也想赚两边的钱,他同时还拿到了这种技术的漏洞,我才能顺利测量出来。”
涩泽龙彦说不好自己的直觉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他总觉得这句话最后的语气怪怪的。
如果不能测量出来,那么费奥多尔要用什么办法证明梅宫凛身上确实有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