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繁也不满意姐姐这种行为。
但既然严知希这么做了,势必会遭到谢徽柔的打击报复,无可避免。
那么严繁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平静的说:“家姐性格如此。”
谢徽柔这遭过来,不远千里,还真就是只要亲口问这么一个问题。
看到严繁此番姿态,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繁,你会后悔的。”谢徽柔眼底布满嘲讽不屑,最后只留下这么一句近乎怜悯的审判。
一走了之后,京市金坞发生巨变。
谢老爷子死讯很突然,出现的时间也很巧妙,几乎是踩着谢徽柔想要的一切而定。
在巨大的阴谋论中,金坞众望族世家都派了代表,前来参加葬礼,场合都充斥凝固森然。
谢徽柔作为主理,在葬礼上落泪,但又无比坚强的坚持主持着这场葬礼。她那才刚满一岁的小儿子跟在她腿边,表情怯懦扫着生人。
“各位,我父亲离开的突然,但谢氏不可群龙无首。”谢方泽在广众下开口:“徽柔将暂代理谢氏集团董事长一职,一切等老爷子入土为安——”
这话出来,周遭一片哗然。
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看向陈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他表情十分冷淡,瞧不出丝毫悲伤,相比谢徽柔的声泪俱下,他的反应称得上冷血无情。
最疼爱他的老爷子去世,难道就这副反应吗?
“非要失态才显情深吗?!”在旁的周明山忍不住大声嚷嚷愤愤不平:“我看这群人就是落井下石呢,觉得谢徽柔掌权了就能肆意评价谢逢青了是吧!”
不怪周明山反应这么大,谢家当年确实富可敌国,但国内政策不欢迎一手遮天的财富量级存在,特别是谢家当年还踩了红线,倘若不是陈楚辛与谢厉霆付出生命代价,谢家在国内不可能如此顺畅。
严知希倒是若有所思着,神色很淡的凝望车窗外,开口道:“他还在谢庄么。”
周明山愣神,去查了下,说在。
严知希其实觉得很蹊跷。以她对谢逢青的了解,这种情况下他要么当场离席要么大发雷霆,不可能隐忍至此。
为什么?他在谋划什么?他在隐忍什么?是还有绝境逢生的后招所以才如此气定神闲,还是——
严知希忍不住咬唇,心想。
还是,他真的受伤了。
自从那天她当众挑明过后,严家站队问题变得敏感,也让谢徽柔更加如履薄冰。
而她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清晰明了了,但谢逢青那边没有与她有任何明里暗里的接触。
能有现在的顺畅,无疑是谢逢青在那段严家最难熬的时间,给了托底的支持,让严知希能从焦虑的深渊得到喘息。
——严知希叹息一声,无法掩饰心头如同山浪般的狂热思念。
她想见他。
但眼下连他愿不愿意见自己都说不准。
严知希思虑围困。
周明山那边的消息也传来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