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是疏远我。”孙凌秋抓着严知希的手:“和谢逢青结婚后,你几乎拼尽全力的忙事业,忙工作,又是牵线搭桥严家的产业,又是在盛美加班加到躺进医院……你爸爸都说我们养了一个非常厉害,厉害到可以改变严氏命运的女儿,但我始终觉得不对。”
孙凌秋说到这里,眼泪已经止不住了,满脸泪水,嗓音颤抖崩溃:“你想离开严家,对不对?知希,你想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然后一走了之是不是?”
“……”
严知希撇过脸,不说话。
孙凌秋擦泪,稍微控制下情绪,“妈妈好后悔,知希,你能不能再给妈妈一次机会?你能不能把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告诉我?”
她太懊悔了,悔恨到肝肠寸断。
所以也恨不得把严知希的肝脏挖出来,看一看,她到底要怎么补偿严知希,那颗被她伤的千疮百孔的心。
严知希被她这样浓烈的情感灼伤到,终于忍不住开始挣扎被她紧握的双手,皱眉,有点心慌——
她真的很害怕面对这么恐怖浓烈的情感,因为她绝对付出不了同等份的感情。
“妈,我不会和你做任何情感上的保证,你和爸爸在我最需要爱的时候给了我充足无忧的物质和情感需求,所以我不会离开严家。严繁年纪还小,起码,我会看着她接管严氏——”
严知希语气冷淡,但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诚意:“妈妈,就让我们继续演好亲生母女该有的样子,不好吗。”
何必计较她到底真心或假意?
爱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严知希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花费数不清的时间和精力,怎么不算深沉地爱着这个家呢。
“……”孙凌秋双目含泪,自觉不可能再进一步。痛苦的掩面而泣。
严知希一直陪着她,等她慢慢恢复过来。
孙凌秋做了几十年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情绪管理能力也是一绝,除非她不想控制,否则也是一瞬间的事。
刚才她在严知希面前彻底发泄了一会,心里好受不少。
终于,在严繁第三声喊她们出来吃饭时,孙凌秋已然恢复面无表情。
严知希笑了下:“妈妈,我更熟悉这样的你。”
冰冷无情,为利益最大化可以算计和舍弃一切。
孙凌秋……她看着严知希,眼神复杂,但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随后出去,严恪洲笑眯眯地问她们母女俩说了什么体己话。
“现在我在外面,都要喊知希一声严总监。”严恪洲看着女儿,眼里是藏不住的欣慰和心疼:“宝贝,工作不能太辛苦,有时候我去盛美看你,都怕你晕倒。”
“姐姐是完美女神好吧,哪儿有她做不到的事?”
严知希笑着说:“爸,你听,严繁这是在讽刺我。”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