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过来,严知希分去些注意力,看向屏幕。谢逢青那边准备好,要谈相关事宜了。
躲不过,迟早要去。
更何况严知希确实也挺怕谢家那位阴晴不定的老者,年前非正式会见过一次,个人压迫感挺深的。
严知希没回消息,起身随意挽了个发,心中烦闷,只觉得事不停休,焦虑蚀骨。
主灯没开,矮几上摆着一杯热牛奶,客厅巨幕放着极低音量的现代爱情故事,前段时间还挺火的,讲富家女一碗白粥爱上穷小子。
大半夜他还西装加身,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哦,没看电视,玩着手机。他腿长手长的,姿态一松散就格外引人注目。
严知希没多看,径直落坐,比起平日的淡漠,她此刻的气场其实很冰冷。
“开始吧。”她眉间隐着淡漠的烦忧,主厅昏暗,不细看其实看不出来:“我晚点还有事。”
谢逢青坐直身子,眉眼也淡,拿出相关文件事宜,进入主题。
无非是告知严知希在谢家要注意什么规矩,避免不必要的礼节,同时给她解释了些谢家错综复杂的党派关系,起码让她不要站错队、捧错场。
与此同时,也告诉了她确凿的时间。
他讲公事时,嗓音清晰、绷着一股劲儿,听着其实挺带感的,和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混不吝语调截然相反。
字词间都圆润相连,干净清越,如同凛冽刺骨的清泉,细水潺潺的洗去浮躁不安。
严知希也被莫名带入状态,渐渐平静下来,反问:“所以,你亲小姑和你党派并不一致?”
年前见面,那位谢家二小姐对她极为和善,很是温柔地带她在身边。
那时她肚子显怀了,浑身散发温柔的母性,让严知希不由自主降低防备——
“嗯。”谢逢青沉默片刻,笑:“别太紧张。只是派别利益不同,她还是我的亲人。”
“又不是豪门狗血电视剧,还能你死我活?顶多生意场上政见不同,平日见她,叫声姑姑就行。”
严知希听完这话,放松下来:“好的,那还有事吗没事我就——”
她话没说完就想离开,那边皱眉,啧了声,勾了下她的小腿:“急什么?”
他在家,西装革履牛津皮鞋,微凉的皮质缠绵地滑过严知希裸。露在外的细腻肌肤——
她差点没控制住表情,站立转身,有点难言地看他:“还有什么。”
谢逢青那眼神其实挺勾人的,他是双眼皮,但皮薄,眼尾精致上挑,今晚夜色模糊他几分冷淡。
“这个,你背一下。”
“你呢,背个七七八八,来我这里过个关就行。”
他语气散淡,严知希垂眸看向桌面上的黑白小册子,反应过来。无非是谢家被调嘛,加上一些谢逢青个人喜恶爱好。
严知希认同的点点头,演戏演全套,谢家都是个顶个的人精,严知希那次只和他姑姑交涉就累的丢半条命,把谢家情况都调查清楚,严知希自己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