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现府上账面上根本没有银子,又为了做好儿媳,便拿自己嫁妆维持着苏府开销。也是一个月前,孙媳查账,才现这才一年时间,孙媳的嫁妆就花出去一半,便是一百万两。”
“孙媳觉得奇怪便再一看,苏家家产入账是零,还有不少铺子是月月赔钱的。”
“这是账本,另有领取登记册,上面也写得清清楚楚,还有各房人的签字。祖母过目一看便知。”
说着乔阮香将账本递出,花嬷嬷上前接过拿给了苏老太太。
苏老太太最开始翻账本还没什么,可越翻到最后整个身子越是抖得厉害。
翻账本的手更是气得哆嗦着震得纸张哗哗作响。
那脸沉冷的都结出了冰来,被炭火煨得温暖如春的屋内,仿佛瞬间坠入冰窖!
所有人都吓得脸煞白,低着头,手绞着衣袖,大气不敢出。
董氏和苏青云更是。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乔氏竟然敢和盘托出!
她是不想在苏家过了?
屋内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苏老太太气得咬牙磨齿,硬生生把账本看完了。
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三个房各自都花了乔阮香银子多少!
她死死捏着最后一张纸,手抖得纸张都被撕扯下来一角。
“好好好!你们三个,可真是我的好大儿!一年的时间,连吃带拿,大房三十万两,二房二十万两,三房二十万两!所有苏家产业你们三兄弟分的每家十间铺子多处良田,一分不落全都入自己口袋!但凡亏损却都从账面上取!”
“好啊,真是好啊!”
哐当!
随着最后一声怒吼,面前的桌几被猛然推倒摔散架,上面的茶盏更是碎了一地!
滔天的怒意强势压来,惊得所有人像是瞬间被闪电击中一样猛抖了一下。
然后纷纷弯着腰低着头,谁都不敢看老太太。
苏老太太很久没过这么大的火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苏家好歹是清贵世家,她更是亲自教养三个儿子。
为什么教出了这么一群吃软饭的无耻东西!
想苏震最是注重脸面礼义廉耻,若他知道了这一大家子的吸血鬼,欺负一个弱女子。
非得翻开那棺材盖子气活过来,将这三个孽畜一块带到地底下不可!
屋内噤若寒蝉,苏老太太粗喘着气,过了好半晌,才稍稍平复了一点怒火。
刀人般的眸子,横扫了去。
开口是威严冷煞不容置疑的声音。
“苏家再是末族世家,也是清贵人家,花孙媳妇儿嫁妆的事,我们苏家干不出来!乔阮香那一百万两的嫁妆,大房三十万两,二房二十万两,三房二十万两,三日内务必凑齐还了!”
“谁不还,谁就净身卷铺盖走人!我苏家不认这个儿子!”
苏老太太的意思很明显,今日这个钱,他们三个房的人,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乔阮香,你跟我来。”
苏老太太被气得头昏脑涨,起身都被花嬷嬷整个身子支撑着才能走。
穿过正堂,入了里屋。
苏老太太坐到床边,从一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来看,里面是她全部家当。……
苏老太太坐到床边,从一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木盒,打开来看,里面是她全部家当。
有银票房产还有铺面和良田的地契,包括一对翠绿玉镯。
玉镯算不上上品,但品相也是偏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