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家三公子,今年都已经二十了。
这岁数相差的有些大啊。
孙掌柜偷偷觑了陶有为一眼,暗道他家三公子生的风流倜傥,俊朗非凡,单看外表,两人倒也是十分般配。
岁数大点也就大点吧,只要三公子真的动了这个心思,年龄上的那点差距算不得什么。
孙掌柜暗暗决定日后见了季云舒,要更加热情客气,将其当成未来的东家夫人来对待。
季云舒则浑然不知,有人正在拉郎配。
她在县城采买了一些东西后,便回了榕树村。
周致远正拄着拐杖,在院子里一步一步艰难地练习着走路。
经过药浴和针灸治疗后,周致远的双腿渐渐恢复了知觉,昨日便能下地了。
住在隔壁的郑家,是最早知道消息的。
这几日周致远泡药浴,都是请了隔壁郑五叔来帮忙。
昨日周致远能下地后,季云舒便画了图纸,找郑五叔做了副拐杖。
郑五叔会点木匠手艺,他见季云舒画的拐杖并不难做,只用半天功夫就做好了。
所以今日周致远便拄着拐杖,按照东方陵游所教的练习法子,做起了康复训练。
季云舒回来的时候,周致远刚做完一轮训练,累得满头大汗。
季云舒连忙上前,扶着他坐下休息。
她见家里只有周致远一个人,不由得黑了脸,“致祥和阿玉呢?”
周致远行动不便,万一摔倒了,家里连个扶他的人都没有。
东方陵游几乎每日都要上山去采药,
况且他与周致远只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没义务日夜贴身照看。
但是季云舒不在家,周致祥和周致玉就得担起照顾周致远的责任来,哪能丢下他一个人在家。
周致远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解释道:“你别生气,不是他们贪玩丢我一个人在家。”
周致远拉着季云舒与他同坐,这才继续说道:“郑五婶做了豆腐,给咱家送了两块,我让阿玉摘了个青南瓜,给郑家送去做回礼,她刚出门去郑家,很快就能回来,况且咱们两家离的这么近,有事我高声呼叫,那边也能听到。”
“至于致祥……”
周致远顿了顿,才道:“今日你刚出门没一会儿,二丫姐就来了。我见她在门外徘徊了许久也不进来,便喊她进了院子。”
“她见我拄着拐杖练习走路,虽然惊讶,但也挺为我高兴的。可是没说几句话,她就开始言辞闪烁,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我刚问了两句,她就哭个不停,还不等我再追问,她就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她遇上了什么难事,偏偏还不肯说,致祥人机灵,我便让致祥去村子里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来。”
周致远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季云舒心里却是有数的。
恐怕周二叔用王家的婚事来算计她的事,周二丫是知情的。
她来找周致远,应该是想要通风报信,帮季云舒一把。
可是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也是人性使然
,毕竟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站在周二丫的视角来看,周二叔已经拿了王家的银子,季云舒若是不倒霉,那倒霉的就是周家二房了,更准确来说,这份霉运极有可能落到周二丫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