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他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傅九寒垂下眼眸,神色難辨。
「等等宿主!」14o叫住了秋似弈。傅九寒沒黑化,驚喜之餘,14o又有些不安。
根據它的分析,宿主的羞辱行為簡直就是踩在傅九寒的底線上。要知道,傅九寒曾親眼見過同族被賣給大人物當爐鼎,當即送那人當了太監。
可傅九寒的反應有些太平靜了。
想到尚未出現的「至純至善」主角受,14o決定未雨綢繆,讓秋似弈再辱罵幾句。
「別自己發揮,按這個來。」14o簡直操碎了心,它從資料庫里挑挑揀揀,找了些世家慣常罵人的話,讓秋似弈照著念。
秋似弈選了半天,挑了最有氣勢的幾句開始念。
14o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般羞辱,絕無洗白可能!就算主角是洗衣機也洗不動。
他總不能是全自動洗衣機吧。
傅九寒當然不可能是洗衣機,他看著秋似弈的目光好似要殺人。
14o徹底放心了。
秋似弈的辱罵還在繼續,傅九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顫,瞬間青筋浮起。
修為盡廢后,他一時不察竟露出了本體,此刻強行化形,整條尾巴都疼得戰慄起來,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凌遲他的骨頭。
傅九寒面上分毫未顯,唯有泛白的嘴唇時不時抿一下,隱忍又克制。
不知過去多久,傅九寒昏沉中聽見瓷器碎裂的聲音。
滾燙的烈酒濺到他的傷口上,頃刻間激起血氣。
傅九寒目光掃向秋似弈,卻見他已摔門離去了,因生氣還踹飛了地上的東西。
他低下頭,只見薄被之下,自己的魚尾已經變回了腿。
傅九寒緩緩呼出一口氣,閉上了眼。
不知過去多久,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踢門而入,罵罵咧咧道:「早不來,晚不來。」
他沒指名道姓,傅九寒卻知他說的是秋似弈。
山河宗將他送來時,憂心他的傷勢,給他帶了許多草藥。他如今修為盡廢,用不了儲物袋,那藥便只能用尋常的麻袋裝著。
因此,宗門的人剛走,就有家僕動了心思,直接揭開了符籙想要偷藥。
可家僕剛伸手,便聽聞家主要來,只得不情不願出去整理院子。
傅九寒閉著眼,仿佛睡得很熟。
那家僕一通翻找,卻是一無所獲。最後看見地上的碎瓷片,頓時大失所望。
「定是被……一氣之下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