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冷眼旁观。
萧谨周这一番惺惺作态,就是为了恶心她,她要是有反应才是趁了他的愿。
果不其然,萧谨周现江稚鱼无动于衷,很快放开了芋儿。
“完事了?”
江稚鱼放下茶盏,目光在芋儿身上停顿了一瞬,落在了萧谨周的身上:“将你的人带走,往后别再来了。”
至于替芋儿开口,让萧谨周收她做妾,江稚鱼是万万不可能这么做的。
别说这事儿沾了萧谨周,单是芋儿在这件事情里的心思和算计,就足够让她敬而远之了。
——芋儿应当是觉得将军府的当家主母话,她作为萧谨周的第一个妾室,地位会十分特别,往后萧谨周的正妻入门,也要因为她是主母所赐,正妻就必须对她客气。
毕竟书中如今的世道,对孝道还是十分看重的。
芋儿飞快的低下头去,身形晃了晃,眼底有一丝慌乱:难道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
萧谨周愣了愣,旋即苦笑道:“阿鱼,你是在说气话么?”
江稚鱼眉心一跳。
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江稚鱼冷声斥道:“萧谨周,我是萧沉胤明媒正娶的续弦,再如何,人前人后,你也应当唤我一声母亲。若是你不愿意当这将军府的大公子,不妨说清楚,左右为了萧沉胤的丧事,族长他们都还在京城,我自去请了族长和长老来,好让你认祖归宗!”
这话不可谓不重。
饶是萧谨周也在这一瞬间白了脸。
他飞快的起身,掀起下摆“咚”的一声跪了下去:“阿、母亲!是儿子逾矩,惹得母亲动怒,是儿子的错。”
芋儿也吓了一跳,仓皇的跟着跪了下去。
这一刻,江稚鱼占尽了上风。
她居然在种马文男主的身上占到了一些便宜。
但江稚鱼并没有因此得意忘形,甚至心里没有半分高兴。
尤其是对上萧谨周看似乖顺低头的姿态下,小心藏着的跃跃欲试和勃然兴致,心里一沉。
萧谨周见江稚鱼脸色难看,始终不说话,想了想,低声解释道:“母亲息怒。非是儿子不想将芋儿带回去,实在是她若是跟着儿子回去,怕是性命难保。”
江稚鱼冷冷的看着萧谨周,仍旧一言不。
“母亲应当知晓,我与安国公嫡女俞皎皎有婚约在身。俞皎皎善妒,曾经几次对我身边的女子动手,若是俞皎皎知晓了我和芋儿的事情,怕是会不管不顾的害死芋儿。”
说到这里,萧谨周偏头看向脸色越苍白的芋儿,叹息着道:“一年前,我曾带你出去过一次,可那之后,我便不曾再带你出门,你可知道为何?”
芋儿摇摇欲坠。
她想起来了,那一次她随公子出府,不过片刻就遇到了俞皎皎,那明艳似火的高门贵女看她的眼神如同蝼蚁,得知她是公子的丫鬟后,当着公子的面不曾如何,等她独自一人时,就让人反剪着她的手臂掌掴她。
她不记得那次究竟挨了多少耳光,只记得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松和苑,身边只有公子留下的伤药。
想起了这段记忆,芋儿抖的越厉害了。
她怎么将此时忘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