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几个婆子就要上来拖自己,元氏彻底急了,不管不顾地道,
“老夫人,我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
“当年我和二嫂前后脚成亲,你眼里却只有二嫂,就因为她出身尊贵,你就让她掌家,任由她处处高我一头。”
“这些也就算了,我也忍了,谁让我没投胎到好人家呢。可是我没想到,我娘家侄子出了事,我让您出面说句话,您仍不管不顾,还拿我的地位作威胁,扬言让老爷休了我。”
“还有就是前几天,我兄嫂被匪徒所劫,对方要十万两银票,我只是找您去借,想着回头赎了人,再还给您,结果您是怎么做的,您一两银子都不肯给。还去报了官,害得我兄嫂命丧匪徒之手。”
“我就问您,我在顾定这么多年,我生儿育女,我到最后我落着什么了,我心中有怨,我不该对您下手么……”
“妹妹,你糊涂啊!”
元氏正诉说着心中的委屈,不料,旁边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哥,嫂嫂,你、你们怎么会在这?”看到犹如从天而降的兄嫂,元氏彻底傻了。
“老夫人五日前就把我们悄悄接到了盛京,藏在了别院里,那被劫的根本不是我们。”
“涛儿的事也已查明,是有人故意作局提前给那知府儿子下了毒,故意要害他而已。咱们涛儿虽然有罪,却罪不至死。”
元家大老爷指着自家
亲妹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呀你呀,你冤枉老夫人了呀?你说说你怎么能这般糊涂,竟狠心对她老夫人下手……”
“我我……”元氏自知理亏,百口莫辩,眼一翻,竟昏死了过去。
*
“在南梁有一处湿热瘴毒之地,那里生活着一个神秘部落,名叫曲殇族。这离魂草,便是他们族的圣物。”
处理完了元氏,辛怡得着机会,将裴公公拉到一旁,悄悄打听起了离魂草的来源。
听了裴公公所言,辛怡眉头越蹙越紧,看来她之前预感的没错,既然这离魂草如此难寻,母亲的毒,应该真不是辛怜动的手脚才对。
只是,她不解的是,那些南梁人,对老夫人动手也就算了,毕竟定国公府举足轻重,母亲一个无足轻重的后宅夫人,他们又为什么冲他下手呢。
曲殇族?
辛怡突然想到永定河边的曲家小院:“不知那被乱箭射死的曲竺,可是与这曲殇族有关?”
“自然有关。不过提起这曲竺呀,就不得不说曾经风光一时的那位安平王。此事,还得从五十多年前说起。”
辛怡随口一问,不料那裴公公倒是难得好说话的很,对她的疑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一年北齐与南梁和亲,南梁将他们最貌美的新月公主送了过来,新月公主一进宫,就被封为月妃,甚得永和帝宠爱。”
“月妃进宫次月,就被诊出了身孕,九个月后,又早产顺利生下
了一个小皇子。”
“永和帝高兴极了,大宴百官,当场赐封号安平王。寓意北齐、南梁两国,永世平安祥和。不料没过几日,当时掌管太医院的院使,在翻看脉案时,却发现了猫腻儿。”
说到此裴公公顿了下,抿了口茶,娓娓道来道:
“因为那安平王并非早产儿,乃是足月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