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頌像是被觸電一樣,猛地掙開。
她的反應太大,不僅是蔣雲韓、蘇錦月,旁邊的一些來賓也紛紛側目。
「你怎麼了?」蔣雲韓問。
「我……」廖頌腦子混亂,想找點什麼藉口,然而平常腦袋無比清晰,做手術時也乾脆果決的她,此時卻想不出半個藉口。
突然,她看到了正被攝影師圍著拍照的王祁歡,於是脫口而出:「我看到了熟人,準備過去跟她打聲招呼,你先到座位那裡去吧!」
蔣雲韓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王祁歡,然後就想起了上次被王祁歡罵的事,臉色頓時變得微妙。
蘇錦月卻驚訝地問:「廖姐姐你跟王祁歡認識?」
「嗯,有過兩面之緣。」
「可惜我白姐沒來,不然大出風頭的就是白姐了。」蘇錦月沒忘記王祁歡跟聞訶白是死對頭,所以不忘拿聞訶白出來做對比。
廖頌哭笑不得:「我記得她身上掛著范倫迪對家的代言吧?來這裡不是搞事嗎?」
「也是!」蘇錦月十分八卦地跟著廖頌過去找王祁歡了。
廖頌等人少一點,才上前去,詢問:「王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王祁歡記得廖頌。當然,不是因為廖頌的容貌出眾或她們之間有頻繁的往來。純粹是她又聽到了蔣雲韓的心聲,立馬就想起被對方的意淫噁心得想吐的瓊島之旅,自然而然地就認出了廖頌。
目光厭惡地從蔣雲韓身上掃過,王祁歡一臉傲然:「記得,有事嗎?」
廖頌掃了眼四周,問:「王小姐確定讓我在這兒說出來意嗎?」
王祁歡蹙了蹙眉,跟廖頌走到一邊去。蘇錦月意識到她們之間似乎要說悄悄話,便識相地攔下蔣雲韓。
「我想問,蔣雲韓剛才有沒有在心底冒犯你?」廖頌小心求證。
王祁歡面色古怪,似乎不理解她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在意。
這裡人多眼雜,一言一行都很容易被人過分解讀,王祁歡雖然傲了些,但並不代表她對外是驕縱蠻橫的形象。她不確定廖頌這麼問是不是帶著找茬的目的。
「你是在嘲諷我嗎?」王祁歡反問。
廖頌無奈回答:「沒有。我是真的想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你是來我這兒秀恩愛刷存在感的嗎?」王祁歡就差沒指著廖頌的鼻子罵她腦子有坑了。
廖頌一噎,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句話似乎有歧義,像極了戀愛期跟另一半吵架後,找閨蜜傾訴時說的話。
「我的意思是,他還有沒有像上次那樣,在心底意淫你?我是真想知道。」
王祁歡一聽,心底的火焰總算是小了許多,說:「你想知道,那就先到我休息間等一等。」
廖頌讓蘇錦月和蔣雲韓先走,然後跟著王祁歡的助理去了王祁歡的休息間。
過了半個小時,王祁歡才忙完,匆匆忙忙地回到休息間補妝。
看到休息間裡的人,王祁歡才想起剛才約定好的事,她問:「你跟那個男人還沒分手嗎?」
廖頌無奈地回答:「我跟他不是情侶關係。」
王祁歡沒說自己信不信,而是又問:「那我說實話,你會不會為他申辯,然後倒打一耙說我污衊他吧?」
廖頌直接掏出手機關機:「我是醫生,也並不是你的對家派來的,絕對不會設什麼圈套。我是因為他最近有些異常……」廖頌頓了下,「他前陣子出過車禍,車都被撞變形了,但他只是皮外傷,在那之後,他就變得有些奇怪,我身為醫生,想多了解一些跟他的異常有關的事。」
「他出車禍這事我知道。」王祁歡說,因為蔣家以此為噱頭大肆宣傳能源汽車,聞鋪天蓋地,她自然關注到了這事。
「那我也說實話,他看起來的確有些異常,不管你信不信,他這次也在心底誹謗我了。上次是誹謗我是什麼龍王的第五個女人,這次不僅在心底對我評頭論足,還說什麼,要搶在龍王之前【守護】住我,避免我被龍王騙去身心。」王祁歡嗤笑,那男人算哪根蔥,大言不慚要守護她?呸,她王祁歡需要他一個陌生人來守護?
「找男人還是得擦亮眼睛,別扒拉著垃圾桶找。」王祁歡說完,又出去了。
廖頌坐在椅子上,突然覺得身子無力。
如果僅僅是蘇錦月,還不足以證明蔣雲韓的心聲出現了變化,那王祁歡這話無疑是肯定了,蔣雲韓的心聲只有他當時心裡念叨著人才能聽到!
而她最近的異常,肯定也跟這個變化有關!
廖頌不確定自己往後還會不會繼續受到影響,她將手機開機,然後給宴傾文撥去一個電話。
眼下,似乎只有宴傾文能給她出出主意了。
「廖頌?有事嗎?」宴傾文的聲音從手機聽筒里傳了出來。
廖頌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過了會兒,宴傾文才說:「要是電話里不方便說,那等會兒見面說。」
「嗯?」
廖頌不太理解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她看見宴傾文也出現在了時裝秀會場。
「宴總,歡迎!」范倫迪華夏區副總裁、時裝秀的負責人等滿臉笑容地跟宴傾文寒暄。
宴傾文說:「臨時提出想過來看看,給你們添麻煩了。」
「宴總這是哪裡的話?能將你請過來,我們倍感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