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麻子愿意洗耳恭听,秦兽也不客气了,主动松开了被自己摁住的胳膊,开口说道,“我舅舅跟你的恩怨,全都是因为一笔债引起的。。。。。。”
说到这里,秦兽瞟了张麻子一眼。
这一眼把张麻子心里瞅得乱七八糟的。
秦兽到底想说什么,他不得而知,赶紧附和道,“可不是咋地,我来就是催这笔债的,接着就在茅房跟前生了误会,闹了一点不愉快。”
怕张麻子将吃屎大战说出来,影响自己的心情,他立刻接着说道,“这笔债当然就是赖二毛放给我舅舅的高利贷,钱也不多,就两千块,不如你也替他还了,从此你跟柳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还要两千块,两千加两千那可就是四千块了。
我的乖乖,这秦兽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把我当大怨种了是吧。
想我张麻子做这么高风险的职业,一天的酬劳也不过是几百块钱。
这下倒好,酬金没揣热乎,里外里还要搭上四五千块。
真是报应啊,以前都是自己打劫别人。
现在可倒好,秦兽这小子,竟然打劫起土匪来了。
“这个。。。。嗯,师弟,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似风光,可花销也大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实话告诉你,积攒看了这么些年,我全部家底也就四千块。”一听说还要再出两千块,张麻子开始哭穷。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媳妇做派都使出来了。
说着,他卑躬屈膝来到秦兽跟前,开始套近乎,“师弟,看在你爷爷是我师爷的份上,你多少给我留一点,我再拿出来一千块,咱们两清了怎么样。”
如果他真是女的,二话不说,就朝秦兽扑过去,衣服一脱用身子抵债,将生米硬生生煮成熟饭。
见张麻子像疯狗一样,朝自己围过来,秦兽立刻用膝盖顶住了他的下盘,防住他继续往前上。
“高利贷是赖二毛放的,有什么事你去跟他说,如果他答应一分不要,只要肯立下字据,以后不再找我舅舅要这笔钱,那也算你的本事,与我无关。”
冤有头,债有主,秦兽这话没毛病,赖二毛是债主,还钱的事当然要跟他商量。
就算赖二毛肯卖张麻子这个人情,将高利贷全免了,秦兽也没意见。
说白了,他懒得管这些鸡飞狗跳的烂事。
“好,既然你不参与,这事就好办多了。”
一听说让自己跟赖二毛协商解决还债的事,张麻子顿时喜上眉梢。
太好了,就凭我跟赖二毛的关系,这钱说什么他也不会要。
不过既然秦兽在场,要不要都要做做表面工作。
于是,张麻子故意提高了调门,朝赖二毛喊了一声,“二毛兄弟,柳疙瘩欠你的钱,我来还,他到底还该你多少钱啊?”
张麻子这句话不长,却声明了两点。
第一,赖二毛你听清楚了,柳疙瘩欠你的钱算在我头上了。
第二,不管他欠你多少钱,既然我来还,我劝你识点抬举,当着秦兽的面,直接把钱给我免了。
他害怕赖二毛听不出是自己的声音,赶紧重复了一句,“我是你麻子哥,二毛兄弟,你要是不说话,哥哥就算你大方,这钱不要了。”
不要了,想得到挺美。
谁会嫌弃钱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