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兽一用力,他明显能感觉到柳软儿疼得一哆嗦,浑身战栗。
但荒山野林又没有别的办法,再耽搁恐怕就毒性攻心,神仙来了也难救。
所以疼也只能忍着。
一疼柳软儿就胡乱抓住了秦兽的大腿儿,把秦兽抓得龇牙咧嘴直叫唤。
“啊,表姐,别这样,你抓住我,我也疼,我一疼就要停下来了,一停下来谁帮你吸蛇毒。”
蝼蚁尚且贪生,柳软儿毕竟大好年华,怎会甘心命丧于此。
一听秦兽吃不住自己的手劲,要停下来,柳软儿立刻有气无力的哀求道,“不要,不要停,我能忍住,不抓你就是了。”
其实秦兽只说嘴上说说,即便柳软儿真不松手,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况且表姐还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秦兽连续吸了十多分钟,吐出不少黑血,终于将柳软儿体内的蛇毒,全都排干净了。
秦兽长吁一口气,“表姐,可以把裤子穿上了,已经完事了。”说完他如释重负一般,摆成个大大的“太”字,躺在了草地上。
“什么,完事了?这么快!”柳软儿一脸惊讶,完全没想到秦兽手脚这么利索。
吸蛇毒还真是个体力活儿,毕竟第一次弄这事,秦兽确实没想到,像他这般强壮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了正在整理裤子的柳软儿,“对了,先不要提裤子,还没完”。
眼看就剩裤腰带没有系了,听秦兽这么一说,柳软儿立刻又将裤子脱到了膝盖处。
“等我一下,去去就来。”说着秦兽一溜烟似的,跑出了柳软儿的视线。
不一会儿他就手捧着几朵粉红色的小圆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女孩子生来爱美,没一个人能抵抗鲜花的诱惑。
柳软儿一脸娇羞,假装责怪秦兽,“讨厌,心这么大,都什么时候了,还采花送我,可是这跟我穿不穿裤子有什么关系呢?”
说着,她就要伸手接过这些小红花。
“这是半生莲,爷爷说,‘家有半边莲,可以伴蛇眠’,这东西治疗毒蛇咬伤特别管用。”说着秦兽立刻将这些小花朵全都塞进了嘴巴,大口咀嚼起来。
嘴里塞满了半生莲,秦兽上下点着头,嘟着嘴说道,“躺下吧,我给你敷上。”
原来是给自己用在伤口上的,知道自己会错了意,柳软儿立刻红着脸躺下,将伤口亮在秦兽面前。
秦兽将嚼碎的半生莲吐在事先准备好的树叶上,对着柳软儿的伤口贴了上去。
“好了,大功告成了,表姐,你站起来试试。”将树叶固定好,秦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脸轻松的说道。
将裤腰带重新系好,柳软儿小心翼翼地来回走了好几趟。
本以为会跟刚才一样疼,柳软儿都准备好喊叫了,“奇怪,这次怎么不疼了,麻麻的,还有点舒服的感觉。”她拉住秦兽的手欢呼雀跃道。
禽兽搪塞道,“第一次都会疼,但有了第一次之后,慢慢有了抗性,感觉就没那么强烈了。”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
秦兽自然不会告诉她,疼的原因全在他身上。
毕竟他也是新手上路。
第一次替人吸蛇毒,自己不得方法,只顾着用力吸了,根本没有章法,手忙脚乱的,动作相对也比较粗鲁。
第二次轻车熟路后,就不那么疼了。
听了秦兽的解释,柳软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秦兽你真厉害,被咬后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多亏你救了我。”
两个人的手此刻还紧紧握在一起,秦兽含情脉脉的看着柳软儿,厚着脸皮说道,“大恩不言谢,表姐,不如以身相许嫁给我,也算报答我了。”
虽然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可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向她表白。
这个人还是自己朝夕相处的表弟。
这谁经得住!
顿时柳软儿像烧一样,浑身烫,脸上更是两片绯红,“死秦兽,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
她开始捶打秦兽赤裸的胸口,拳头却绵软无力,生怕打疼了秦兽。
这时,秦兽无意间摸了一下裤兜子,突然惊呼道,“坏了,我宝贝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