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玖斂了怪異的表情,自得的看著穆櫻雪,驕傲道:「一會姐姐就知道啦!」
佩玖雖不知是誰在背後中傷於她,攪和的滿京城裡都是她命硬克夫的流言,但她不能任這流言繼續下去,今日定要將這個流言掐死在公主府內!
回玉台之上抱了小公子,附馬又走下基台來到國師身前。語氣中帶著應有的敬重,卻也不卑不亢:「還請國師為這孩子再推一下生辰八字。」
「好。」國師接過附馬的長隨呈上來的貼子,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八字,並伸出手指掐算一把。接著笑道:「好!好!好!」
接著國師詳細說了一大堆命理之辭,其實在座的女眷賓客,壓根兒沒有幾個能聽懂國師具體說了些什麼,但聽到最後卻大約明白了一個中心意思:小公子這是個絕世的好命!
附馬與長公主聞之甚悅,當即贈銀千兩。
接著附馬的長隨又呈上了另一張貼子,拜託國師分析一二。國師剛剛收了贈銀內心歡喜,畢竟傳道授業也是需要本錢的,出家人有時也無法免俗。於是一臉喜氣的打開這第二張貼子。
目光卻是一滯。
這……這分明是個鳳命啊!
國師抬眼望了望玉台之上端坐著的長公主,心道能讓長公主和附馬爺呈貼子來推八字的,自然是長公主的親近之人!可長公主的親近之人自然也與皇上占親,且當朝皇后身體康健,若是他此時說出此女身系鳳命……
要被扣個詛咒皇后的罪名不說,弄不好若恰逢此女本就是皇室近親,那豈不成了污衊皇上違背倫常?
不可不可!那可是大不敬之罪!想及此,嚇的國師兩手抖了抖。
沉思了片刻後,國師便道出一堆恭維之辭,整體聽下來大意就是此女極度旺夫!旺官運!旺財運!總之哪兒哪兒都旺!
長公主的人,他說命不好顯然是公然下了長公主的面子。可如實說此女系鳳命,又恐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故而,他也只能如此說了。
這時佩玖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大聲問道:「請問國師,若是此女與一公子議親,那公子事後便一病不起,又當何解?」
在座的眾賓客聞聽此問,心下漸漸有了猜度。難不成國師親自認定的那個絕世好命女子,竟是之前傳出命硬克夫的穆家二小姐?這不是跟前面的事兒矛盾了嗎?
帶著這些好奇,人們便越發關切起此事來,紛紛放下玉箸,也停了交頭接耳,一個個豎起耳朵仔細聽聞國師的解惑。
國師先前所言雖是信口胡謅,但總體來說也不能算是騙人。鳳命可不就是旺夫命麼?能娶了她的人,還能缺錢或是缺地位麼?
故而對於佩玖的提問,國師亦是張口便輕巧舉了個例:
「人參鹿茸,皆為進補之上品!然有體氣大虧者,必虛不受補,反倒受其所累,無福消受。人之運道,亦如這天賜補品,予包元履德的大雅君子,必是有如神助!予辜恩背義的狗彘小人,卻是爛泥難扶!」
「噗嗤~」一聲,佩玖終是裝不得正經,笑出了聲來!
心說她早便料到今日國師只會撿著過年話兒說,所以她才敢將自己的八字拜託附馬拿去問。佩玖猜到了自己會得來一番褒獎,卻沒料到這國師出奇的給力,最後還給杜茂遠扣了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罪名!哈哈哈哈——
這時崇寧長公主也走下台來,表情納悶兒,語調繾綣的問自己附馬:「不知這個絕好的命格,是何府千金所有?想來自明日起,怕是要被求親的人踏破門檻兒了~」說著,長公主掩口笑了起來。
附馬也不再打啞迷,將貼子收回緩步走至佩玖身前,笑著還給她。雙眼還在佩玖的臉上駐了一會兒,好似帶著莫名的祝福。
這下眾人便篤定了,這個旺夫的絕世好命格,當真就是穆家這個繼室之女的!如此所有人也都明白了,原來杜家公子議親回去後一病不起,並不是因為人家小姐命硬克夫!而恰恰相反,是因為人家小姐的命太好,以至於命賤之人消受不起!
這場晚宴過後,京城裡當日便傳開了:
京城第一好命女,鎮國將軍府的二小姐!旺夫旺父旺自己,凡是能將她娶回家的人,必是家道旺!財道旺!運道旺!
此消息一傳幾日,經久不衰,茶餘飯後總有人提起。且一提起穆家二小姐的好命來,自然就繞不過去那個扶不上牆的杜公子。
一時間,杜茂遠便成了京城人人恥笑,並會隨口道上句活該的主兒。
後來佩玖聽說,原本前些日子杜茂遠的身子有了些許起色,能在榻上坐起自己用些清粥了,結果那些傳言一入耳,病情反覆,又被氣的臥床不起了!
不過凡事有利必然有弊。
這些日子以來,來將軍府送貼子的人也是也數不勝數。雖說他們大多連門房那關都過不了,但拜帖還是如潮水一般湧來。儘管佩玖派人放了話出去,暫時無意招婿,可一個個還是如飛蛾撲火般,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似乎在他們眼中,將軍府接不接下這拜帖、佩玖是否肯與他們相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自他們敢於投拜帖之時起,便等同對外宣稱了自己是個包元履德的大雅君子!
因為若是辜恩背義的狗彘小人,自是躲將軍府躲得遠遠的,生怕落得個和杜家公子一樣的下場。
如此一來,敢於向將軍府的二小姐求親,近乎成了一道品性俱佳的保證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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