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没好气:“我好歹也是个‘总’,英雄气短的成了你保姆。吃吧吃吧趁热吃,凉了吃得你难受噎着了我交待不过去。”
齐曈不饿,也没心情吃。
峰子好奇的趴在她脸上认真的钻研。齐曈往后撤步:“干什么?”
峰子了悟:“哈哈,我看出来了,怀孕了!”
“别胡扯!”齐曈冷眼瞪他,心里却是一晃:要是有个孩子,多好……
“没有?没有就算了。没有凭什么让我这么守着你啊?整个三陪!”
“彬杨让你干什么?”齐曈问。
“他说了:全天陪着姑奶奶您。您用车时我接送,您逛街我陪着拎包,您吃饭我结账,您睡觉我在楼下阴凉里逮蚂蚱。还得负责把你逗笑,给你解闷儿。”峰子嘴角抽搐的说着,肺里一串串的牢骚膨胀成气,憋在嘴边,终于憋不住扔出一句:“我问他那些女秘书随便哪个干不了这些事儿啊,他说你跟她们不熟悉,说你跟我不见外、贴心,啊呸!就不怕我把他老婆拐了?”
齐曈想笑,眼睛发酸:彬杨不放心她,专门让峰子来陪着她开心的。
“唉,我说,到底咋啦,你们俩?”
“要离婚了。”齐曈说。
峰子眨眨眼,不相信:“不可能吧?”
“他在父母面前也点头的,他爸妈也同意。”齐曈去给陈峰倒茶。
他终究是最亲血脉相连的妹妹,昨晚彬杨攥着她的手对咆哮的馨柳点头承诺:“行,我离婚,你和项临好好过。转告他,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对他不客气!”
陈峰立刻打电话给陆彬杨:“离婚?太新潮了吧?闪婚闪离?喂,你这老婆要是不要,我就要了啊,我这儿缺!急缺!”
陆彬杨一句严肃的“开会呢”,就挂了电话。
峰子笑嘻嘻的看着端来茶的齐曈:“离了好,能分财产,换个男人更潇洒。我帮你算算你和他婚后的共有财产啊。啊呀,不少不少,你带着这些嫁妆嫁我吧,可千万别装骨气不要,那是最最最最愚蠢的,凭什么不要?他要是敢不给,我帮你请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峰子,”齐曈弱弱的说:“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惯常与他针锋相对的齐曈忽然变得柔弱无力,陈峰不适应的挠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都不会说话了。不听我的话,吃亏了吧,当初让你别跟那小子搞在一起,你不听,看看,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爱上一个人,还要和他离婚,惨呐!”
齐曈的眼泪没有预告的就掉了下来,忙转过身擦掉,回身没事儿人似的:“这不好笑……”
陈峰好似出了一口恶气:“太好了,陆彬杨也有今天!早离早超生。那小子不是东西,老婆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瞧瞧,又不爱听我说他坏话,你这样,我怎么敢娶你嘛?”
齐曈看着他:“你是忙人,忙你的去吧。我还不至于想不开,阴阳怪气的在我眼前只会让人添堵。”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生意。知道陆彬杨拿什么威胁利诱我?”峰子启发的看着齐曈,眼里闪着光。
齐曈笑了:“生意呗,除了钱,没什么能让你这么勤奋热心。”
峰子满意:“聪明!所以,我就委屈点儿当两天小工吧。”
齐曈闭了闭干涩的眼,发自肺腑:“峰子,你真好。”
“啊?”
“谢谢你的关心,彬杨有你陪着真好!”
“别来这一套,酸!”
齐曈说:“其实你是最通透的人,只是用玩世不恭的耍宝做伪装,装出一副草包的样子,心里却是最明白的。”
陈峰嘿嘿嘿一笑:“看出来啦?大智若愚嘛。”
“真狡猾。”齐曈陡的转移话题:“你和张敏怎么样了?”
“啊?”
“张敏,那天打网球的女孩,个子高高的,我记错名字了吗?”
峰子呻吟:“烦死我了你!女人都八,没个不八的。”
齐曈笑了:“要不叫她一起来吧,反正咱俩呆着也没事儿。”
“不叫,那个泼妇。”峰子咬牙切齿的,打开电视翘着二郎腿发短信。
中午休息时间陆彬杨回来了,齐曈给两个男人做了饭。饭后,陈峰瞧着在厨房洗碗的齐曈问陆彬杨:“怎么搞的?闹到要离婚?”
陆彬杨不说话,看着厨房方向发呆。
峰子摇头:“你这德性就是已经有安排了,你闹危机、你老婆让我哄,让我当保姆,有良心没你?”
陆彬杨叹气:“我怕她躲了,事情就更难办了。替我看她几天吧,看着这个勇敢的逃兵。”
峰子胳膊肘撞撞他,有幸灾乐祸的快意:“你也有今天?当初把安雅害成那样,活该你!”
陆彬杨笑,有些酸涩有些得意:“是活该,但是我圆满了,你呢?后悔无穷吧?”
陈峰轻蔑一哼:“我正蹿腾齐曈和你分家产呢,割肉疼死你!”
恰好手机的短信声响起,峰子忙低头看,拇指已经活动着回信息了。
陆彬杨不屑看他,去厨房找齐曈。
齐曈正摘下围裙往墙上挂,陆彬杨给她递过洗手液,齐曈接过,打了一手细腻洁白的泡沫,放在水龙头下面冲。问:“离婚的事什么时候办,我把结婚证找着了。”
“那事好办,去了盖章就行。我最近忙,忙完了一起去。你先在这儿住着,就算离,这间公寓也分给你。”
齐曈的手顿了一下,关掉水:“你抽时间吧,拖着很麻烦的。”
“过两天再说。对了,我让人把家里的衣服都拿来,下午司机送过来,你给我整理好放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