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池韵竹红着脸,马上跑回了自己房间。
她心绪不宁,心头小鹿乱撞。
这么一来,池韵竹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住下去了,她得尽快搬出去,否则她不知道这么朝夕相处下去会发生什么。
片刻后,贺容璋在门外敲门。
“出来吃晚饭。”
池韵竹其实是故意躲着不出去的,她不想面对他,不想和他一起吃饭。
贺容璋很执着地敲了一会儿,池韵竹没办法只能开门,毕竟现在还是寄人篱下。
贺容璋对着她轻轻一笑,那双眼睛似乎看穿了她。
“快吃,吃完我弹给你听。”
池韵竹刚平复的心情马上又骚动不安。
“想听什么?”贺容璋笑着问。
“随便。”池韵竹低着头扒饭,她只想躲避。
贺容璋温柔地看了她一眼,低头一笑,弹奏起了Oasis乐队的《Whatever》。
池韵竹边听边吃,边吃边笑,她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男人真的给她弹了首《随便》。
“贺医生,你真是我克星。”池韵竹笑着说。
此刻,她不想再抵抗心底的那个自己,她想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听听喜欢的音乐,聊聊天。
“才听一首,就知道我是你克星了?”
贺容璋脸上浮起了久违的轻松愉悦。
“你古典吉他和电吉他都能弹,这是怎么做到的?”
池韵竹有点好奇,在她眼里贺容璋这样的学霸科研人员,肯定是喜欢严肃音乐居多。
“这很难吗?爵士鼓和小提琴我也可以。”
贺容璋显得非常自信。
“天哪,学这么多,你小时候得天天上兴趣班吧?”池韵竹感叹道。
“我不觉得这很难。”贺容璋微微笑了一下。
“行了,别刺激我这个学渣了,我只会吹长笛,现在得了哮喘,以后可能都吹不了了。”池韵竹感叹道。
“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听音乐会?”
贺容璋凑到池韵竹身边,问出了他耿耿于怀的问题。
“你干嘛非要我去听音乐会。”
池韵竹觉得很让人费解,贺容璋已经反复提了好几次。她并不知道这是男人的胜负欲在作祟。
“你跟我去听一次音乐会会少十斤肉吗?”贺容璋调侃她。
“要是真能少十斤肉,那我肯定马上就去听。”
池韵竹绕来绕去的就是不正面回应。
“彭清约你你去吗?”
贺容璋再一次酸溜溜地嘲讽道。
听到彭清,池韵竹马上脸色灰暗,放下了碗筷。
“我不吃了,去休息了。”
池韵竹立刻跑回了房间,到底该怎么处理彭清的事情,现在成了她的心头大患。
贺容璋发现自己一提到彭清,池韵竹的反应就这么大,顿感心中不悦。
他贺容璋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无论在医学院还是舒兰医院,他的追求者众多。
一直都是他贺容璋躲着别人,现在居然是池韵竹躲着自己,对此他无法接受。
他贺容璋还没有拿不下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