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多久她便开始泛春困了,脱了鞋履蜷缩着身子躺在吊椅上,借由头顶的绿枝叶挡住阳光,昏昏欲睡地小憩。
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总感觉有什么湿软的东西在舔她的手指。
唐袅衣颤着鸦黑眼睫睁开眸,白皙的侧脸被压出几条红痕,模糊地觑看脚边蹲着的赤貂。
现在的赤貂似对她亲昵,如同主人般格外钟爱她的手。
唐袅衣被它舔痒了掌心,本是要收回手,但赤貂委实生得又钝又漂亮,平时对她炸毛又呲牙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
她忍不住抬眼看周围,见有没有旁人,如同做贼般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身子。
很舒服。
难怪季则尘这样看似,对什么都不兴趣的禁欲谪仙人,都时常抱着它。
她眯起眸儿,满足地发出喟叹。
真的太软了。
鬼使神差间,唐袅衣脑中忽然划过一个念头。
自从回来后便再也没有接触过季则尘,但有关他的梦还在继续做,梦中女配还得要派身边的人勾引他一番。
她现在要亲力亲为这些剧情,可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但其实她其实是可以像让夏笑以为,她喜欢季玉山那样钻空子,她可以不用真的前去做。
此前一直寻不到方法,现在她似乎有办法了。
唐袅衣低头若有所思地低头,盯着被摸得舒服地瘫软肚皮的赤貂。
她可以先从赤貂开始,假借赤貂达成原本该走的情节。
唐袅衣蹲在它的面前,捏了捏它的耳朵,小声嘟嚷:“小家伙,你要帮我哦。”
赤貂似是能听懂她的话,抱着她的手指欢喜地吱吱。
暮色落下,天地连成一线,天边被渲染得乌压压的。
夜晚彻底降临。
唐袅衣洗漱完后便趴在榻上,写今日遇见赤貂的画面,写了几句又将赤貂划去,换成‘季则尘’。
她视线上下扫视几眼,闪过满意。
这样看着顺眼多了。
正当她打算收起册子时,外面忽然被人拍响了。
“袅袅,可睡了吗?”
是季阿厝在外面。
季阿厝的寝居距此处较远,她也很少会在这么晚了前来。
唐袅衣将册子寻了个地方藏好,前去打开门。
美人穿着单薄,金钗粉妆都被卸下,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丽。
“阿厝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唐袅衣诧异她出现在这里,侧身让她进来。
季阿厝走进去坐下,犹豫地提议道:“袅袅,今夜我可以与你一起睡吗?”
“啊?”唐袅衣眨了眨眼,替她倒了一杯清水。
季阿厝对她笑得腼腆,垂下头,语气失落:“我近来夜间睡得不好,所以想寻你说些话。”
唐袅衣见她眼下青乌,点头同意。
季阿厝抬起白净的脸,对她抿唇笑,“谢谢袅袅。”
两人脱了绣鞋,躺在榻上。
季阿厝抱着她,埋在她的颈项,忽然小声地道:“袅袅你好香啊。”
唐袅衣一时间没听清,茫然地眨着眼睫,似有懵懂:“嗯?”
季阿厝见她表情霎时破涕为笑,没再重复:“没事,我们来聊些你在南江的事吧,我还未曾去过南江。”
唐袅衣点头,“南江和汴京不同,随处而视的水与大小桥,似水柔情,那边……”
两人没聊多久,唐袅衣忽然按在胸口,隐约觉得心中有什么在翻动。
见季阿厝已经困,她打着哈欠,也只剩下困顿。
最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唐袅衣没捱过强烈的睡意,意识模糊地昏睡过去。
月悬高枝,朦胧的月色渐渐洒在窗台,映出藤蔓枝叶被风吹动的摇曳影子。
鹅黄纱幔中,原本安睡得双颊泛红的少女忽然睁开眼,坐起身下榻。
作者有话要说
小鸟:我今天也很在很努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