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鸨本来是想安排花影为客人跳舞的,没想到花影也不会,心想早知道还不如让别人来教,木离这教的简直稀碎。
老鸨无可奈何,于是只好让花影为这里的客人弹琴,不过让花影不要弹出声音来,因为老鸨在后台找了人替她。
花影心里很失落,心想自己弹得就那么难听吗?果然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而白寒江今天依然是来了,并且就坐在台下静静地听着,一眼就看出了作假的痕迹,嘴角微勾,然后便示意手下叫来了老鸨。
白寒江冷冷问道:“台上弹琴者是何人?怎么之前不曾见过?”
老鸨小心翼翼道:“这姑娘是新来的,是被她狠心的爹给卖了。”
“这样啊。”白寒江呆呆的看着台上的花影,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老鸨见状,满脸堆笑:“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白寒江摆了摆手:“你可以下去了。”
“是。”
花影一曲作罢,便离开了这里,白寒江见她离去,便也跟着过去。此时他的手下也准备跟着他,他却摆了摆手道:“一柔弱女子,不足为惧,你们在此候着吧。”
花影似乎感觉到了有人跟随,便叫道:“谁?有话就说,偷偷摸摸算什么?”
白寒江走了出来,不怒反拍着手笑道:“没想到姑娘不仅琴弹的好,性格还如此泼辣。”
“你确定你在夸我?”
白寒江双手一摊:“当然。”
花影转过身就要走,忽然又想起自己是有任务要完成的,便又停下了脚步。
“我们见过一面,你不记得了?”
“原来是白公子啊,有礼了,”花影这才转回身子,向他行了个礼。
“你知道我?”
“公子仪表堂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花影学着这里的女子一样,说着奉承讨好的话,心里却难受的要紧。
白寒江显然被她吹得很开心。
继而又问道:“你这曲子何人所教?”
“有什么问题吗?”花影闻言有些慌张,担心自己露了什么破绽。
“没有,就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一曲子而已,世人皆可弹,怎么就你那个故人可以弹?”
白寒江显然被她怼的说不出话。
“是是是是,姑娘说得对,我见姑娘甚是投缘,今晚可否与在下小酌一杯?”
白寒江露出诡邪一笑,说着就要去触碰花影的脸,却被花影猛的躲开。白寒江脸色顿时一沉,没想到眼前的人和这些风尘女子好像不一样,但是白寒江又转念一想,难道是欲擒故纵不成?
“今晚没空,明晚吧,”花影说罢就要走。
白寒江这才脸色稍稍好看一些:“好,一言为定。”
夜晚时分,花影提着两坛酒,走进了木离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木离先看了看花影,继而饶有趣味的看了看花影手里提着的酒。
花影举起手里的酒叹笑道:“怎么找你喝酒不可以啊?”
“进来吧。”
于是两个人便一起坐了下来,花影拿起桌上的两个杯子,将其一一满上,两人不约而同举起酒杯,酒杯两两相碰,酒水也被撞出,在空中碰个满怀,落入杯中之时,也早已不分彼我。
“他明晚邀我喝酒,可以动手了吧。”花影说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