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样的戏码这两个月常常上演。
一个只穿一条豹纹三角裤几乎全裸的男人大笑着走出客厅,在看到蹲在鞋柜前的宫禧时,吓了一大跳,“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看这人一直盯着不言不语,裸男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哑巴了,问你话呢?”
跟在他身后出来的姚舜禹,很显然是在跟裸男玩着成人游戏,她从背后抱住男人,啃咬着他的颈项,狭长的凤眼懒懒的瞥了宫禧一眼。
宫禧努力的克制不断涌上心头的悲痛,他尽量让自己保持面无表情。
“舜禹,他是谁?”这个风流不羁的美男是目前当红的模特,平时在伸展台上走秀的他早已习惯在陌生人面前坦胸露背,现在有姚舜禹这个金主撑腰,他根本不把宫禧放在眼里。
“他?”姚舜禹嘲弄的撇唇,眼尾余光瞄向定在原地不动的宫禧,“小禧,说吧,你是我的谁?”
他什么都不是,他连做她的情人也不够格!这两个月她腻了他,频繁跟别的男人寻欢作乐,还要带来他们住的房子里!
宫禧垂下眼睫毛,一抹悲伤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住浮上煞白的脸。
姚舜禹为什么老是喜欢这么残忍的伤害他?让他痛苦真能带给她这么大的快乐吗?
“不说话?”姚舜禹很高兴又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他是谁嘛?”那男的在她身上不断磨蹭,眼神略带得意与胜利的看着他。
姚舜禹抱着裸男跌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尽情的与身下可爱的小豹子调情,“嗯,说他是一个保姆比较贴切吧。”
保姆?!宫禧的心脏又被她狠狠的划了一刀,他真的不晓得自己这颗心还能承受她多少回的千刀万剐?
他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被她折磨得精神崩溃,再不逃离她,总有一天他真的会发疯。
“要我回去吗?”看来今晚姚舜禹并不需要他。
“舜禹,我肚子饿了~”豹子裸男笑嘻嘻的,白嫩的脸蛋蹭在女人的颈窝。
“我这不是正在喂你吗?”姚舜禹并不在意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亲热,事实上,她反而喜欢在宫禧面前跟别的男人做ài,一方面可享受性爱的快感,一方面还可以欣赏他痛苦交织的脸庞,这带给她更大的快慰。
“我是说‘运动’完后肚子会饿,我们该吃点东西,叫你的小保姆去煮吧!”那男人加入折磨他的游戏。
“说得也是。”姚舜禹抬起头,讥诮地撇他一眼,“去煮些东西。”说完,她又低头继续跟男人亲吻。
宫禧默默的走进厨房,关上厨房的门,他倚在门板上用手捂着嘴泣不成声。
爱一个人真的要付出这么多吗?连自己的自尊也要让人踩在脚底下?她说她爱他的,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从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吗?呜……宫禧闭着眼,任由两行清泪默默流下。
半年前的他是个连米也不会洗、连菜也不会挑的小少爷,但是现在只要有食谱、有材料摆在他面前,任何一道佳肴都能从他手中出炉。
在家里,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一切家事有阿姨代劳,不必他亲自动手,但是只要他来到姚舜禹这里,他就是个事必躬亲的男仆。
对于做这些家事他毫不在乎,甚至还能在其中感受到一丁点爱人的幸福,因为他能照顾到姚舜禹的起居饮食。
让他痛彻心扉的是姚舜禹残酷的对待,他毫不怀疑姚舜禹活着的乐趣之一是折磨他。
宫禧吸吸发酸的鼻子,把今天在生鲜市场买来的蔬菜肉类放在流理台上,准备料理。
过了半晌,宫禧将一盘香煎鳕鱼端出去,空气里欢爱的气味已经散去,走进紧邻客厅的餐厅,眼睛往后一瞄,原本倒在沙发上玩乐的男女已经不见踪影,他解脱似的叹了一口气,把菜放在桌上。
把她的男伴带开,这算是姚舜禹对他最大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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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地盯着一桌饭菜,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双手臂,姚舜禹一只手把他紧紧的圈在怀里,一只手肘箍住他的颈,一米七八的她比宫禧还高一厘米,又常年练习拳击散打等等,轻轻松松就可以桎梏住普通男人。
“唔……”他快窒息了。
“小禧,你痛苦吗?”她听到他难以喘息的声音,止不住的轻笑。
“放…放开我……”他真的很难受,她扼住他的脖子使他快缺氧了。
“很痛苦是吧。”她快意的看着他痛苦纠结的小脸,“那痛苦就像现在这种接近窒息的难受吧。”
“嗯……”泪水滑落他的眼眶,就让他这么死去吧!这样姚舜禹就再也折磨不了他了。
就在他连细微的挣扎都放弃后,姚舜禹放开了手。
“呼…呼……”出于本能,宫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的了无生意令她的愤怒加深,她要他痛苦,但是她不要他死,活着的人才能感觉到什么叫痛,一个死人怎能感受到痛不欲生、椎心刺骨呢?
“告诉我,你痛苦吗?”她抬起他的下颚。
“我说痛苦,你会放手吗?”宫禧反问。
他不是没想过要离开她,但是姚舜禹不肯,她不放他走,她就是有办法在他决定离开他时,再狠狠的把他揪回来,然后一两天的幸福,代价是永无止境的恶梦,他一直困在这个漩涡,向下沉沦。
“可以,只要宫鹤跪在我面前,跟我说他错了。”姚舜禹早已开出解放他的条件。
“从他逃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她从来就没相信过他,她一直认为哥哥的逃婚是靠他的帮忙,她一直认为他暗中有跟哥哥联络,可是,自从宫鹤在半年前离去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哥哥了!
“说谎。”她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那气息无比轻柔,却够叫他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