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何烧戈眼珠子直转,他这个羌人中最聪明的人,此时脑子里乱的就像一团浆糊。
但不管怎么乱,俄何烧戈可以确定是诡异。
这通书信的行为太诡异了。
韩遂不像马腾那样光明磊落,莫不是和马超串通好了想对吾羌人不利?
想到这里,俄何烧戈再也坐不住了,带着亲卫就冲到韩遂的军帐。
一进军帐,俄何烧戈就拔刀对着韩遂大喊:
“我羌人来帮大将军抵挡汉帝,大将军却想着图谋羌人,今日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我这佩刀怕是要见见血了。”
“大首领何出此言?”
韩遂大惊,这几日和吕布大军虽然一直相安无事,但心里总是莫名的不踏实,但任凭他想的头痛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
现在看到俄何烧戈气呼呼的冲进来,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刚刚手下来报,大将军这几日与那马儿书信来往,难道觉得我羌人都是愚笨之人,看不出其中根由?”
“大首领千万不要误会,书信都在此,里面全是诉说旧事,绝无半点对羌人不利之处。”
俄何烧戈把书信一把抓过来。
打开信件,他虽然对于上面写的汉字认不全,但是也能看个两三成,不过韩遂既然敢拿出来看,俄何烧戈想内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看了几封信,发现每封信里面总有一些涂改。
俄何烧戈当即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明白了过来,这韩遂定然是将关键话语涂改了,故而才不怕自已看。
想到这里,俄何烧戈反而犹豫了。
这营帐外都是韩遂的人,此时翻脸定然要吃亏。
于是,俄何烧戈语气一转,故做无事的哈哈大笑,道:
“都是小的们胡言乱语,大将军忠义之人,不可能害我。”
说完,俄何烧戈就带着手下的亲卫走了。
韩遂看着画风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俄何烧戈,再看着散落在案几上涂涂改改的信件,心道:坏了!”
连忙对着营帐外的亲兵喊:
“来人,来人,速请阎行和众位将军进帐议事。”
月支城外。
吕布的十五万大军已经全军待命。
按照庞统的算计,城内大乱就在旦夕。
“军师,就凭孟起的几封书信就能让城内四十万大军不战自乱?”
吕布虽然已经按照庞统的计划做好了准备,但是对于是否真的如庞统所料的那样,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将军静观其变就是。”
庞统故作高深的摸了摸嘴角新长出的胡须,淡淡的说道。
日暮西沉,一弯新月勾在月支城的女墙边上,仿佛是那摇曳着的旗子上的点缀。
夜幕中。
吕布和庞统并排站着,战马的鼻子里不时喷出一道白气。
“军师,可以了吧?”
“再等等。”
突然,有士兵指着城头上说道。
“大家快看,那月亮为何变大了?”
庞统顺着那士兵的手指望过去,原来是遮挡月亮的旗帜到了,显露出了完整的新月。
就是这个时候。
“将军,可以下令了。”
吕布大喜,终于等到了这句话。
“兄弟们,随本将军杀,第一个上城头者,赏黄金百两,千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