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莫不是这个小姑娘也生病了?
不可能根本不像。
刚生出这样的想法,便就被立即否认了。
“阿姨别多想,我爷爷曾是个道士,我从小跟着他老人家耳濡目染,所以我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
陆瑶并没有一下子说出她刚刚在卧室里收拾一个红衣厉鬼的事,她害怕这顾母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她只能一点点循序渐进地慢慢来。
“哦原来是这样。”
陆瑶:“阿姨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顾妈看了看儿子的卧室,大概是害怕被儿子听到,于是建议道:“同学这里不方便,跟我来。”
陆瑶被顾妈领进她的那间卧室,待卧室的门被关上,顾妈这才神情呆滞地慢慢陷入了回忆。
“两个月前,顾勇的爸爸忽然身体感觉不适,于是偷偷到医院里做了检查,医生说他患上了肝癌晚期,可能只有不到几个月的活头。”
陆瑶:“那时候你跟顾勇还都不知道吗?”
顾妈被问得一脸愧疚:“我根本就不是个好妻子,一个多月的时间看他每日里照常上下班,有几次吃饭的时候突然说胃疼跑进卧室偷偷摸摸去吃药,我却还以为是小病,要与他到医院去检查却被他敷衍着说是小病骗过去了。”
“那后来到底是怎么发现他生病了的呢?”陆瑶忍不住问道。
顾妈忽然一脸绝望地盯着陆瑶,“直到有一天医院打来电话,说他出了车祸,正在医院里抢救,我跌跌撞撞赶过去的时候,医生才将化验单递给我,说他已经是肝癌晚期,情况不容乐观,再加上,这次的车祸,他很有可能随时离开撒手人寰。”
陆瑶:“阿姨,顾勇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也是这一天吗?”
“没错,那天正好是顾勇的生日,他爸爸为他买了套他惦记了好些年的科迷签名球衣,他爸往返开了九个小时的车,正在往家的赶的路上,刚下高速出的车祸。见他爸很有可能会突然离开我们,我没办法给儿子打了电话让他到医院见他爸最后一面。”
球衣?
陆瑶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困扰顾勇的心魔很有可能就与这件球衣有关。
“阿姨,能让我看看这件球衣吗?”
顾妈有些困惑,却还是答应了:“等等那球衣一直被顾勇锁在了柜子里,我去帮你取来。”
没多会儿,那件球衣被摊开了放到了陆瑶跟前。
陆瑶的瞳孔在看到那件球衣的瞬间忽然震颤了一下。
白色球衣的正中间,有一大片的血迹痕迹。
“阿姨这血迹?”
顾妈看着陆瑶的眼睛无奈道:“这球衣是他爸爸车祸时不小心沾染上去的。”
“我问顾勇他用不用洗掉,顾勇说不要洗掉这是他爸爸用生命留给他的,是对他父爱的见证。”
顾妈说到这里,忽然欲言又止,叹口气后继续说道: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顾勇变得沉默寡言,就跟变了个人。每天放学回来后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有几次夜里,我亲耳听到,在他房间里有捶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