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让海杏去找长锁。”郝母埋怨道。
“这种情况,我不答应能行吗?”郝父语气不善道,“我拦得住吗?”
“你不会说长锁忙着工作。”郝母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道。
“星期天忙什么?他不来医院探望海杏,还不准海杏去找他啊!我们就快走了,长锁就是没时间也该抽空陪陪海杏,不然说不过去。”郝父一脸的愁眉苦脸地叹声道,想了想又道,“放心吧!海杏就是去军营找长锁,估计人早就没影儿了。她上哪找去。”
“也对!”郝母想想点头道,松开了郝父,他刚一转身,就被郝母紧紧抓着道,“糟了,糟了。”
“什么又糟了。”郝父扭过身来看着她道。
“她去找长锁,万一他的战友们说露馅儿了怎么办?”郝母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脑子终于开窍了。”郝父嘲笑地看着她道,“等你想到了,黄花菜都凉了,你儿子早就想到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放开我,想让我尿裤子啊!”
“哦!哦!”郝母赶紧松开了自家的老头子。
两人上完厕所回去,继续窝在病房里,郝银锁被丁丰收抓了壮丁,陪着下棋呢!
郝银锁见郝父回来,立马站起来让开位置道,“爸,您来。”
郝父安然的坐下,跟丁丰收继续厮杀起来,今儿决不能在像昨天一样输那么惨了。
郝银锁就是想出去找杏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只好继续观战。
病房内两家人心思各异,各自找着事情来打发时间。
丁海杏拿着农村的老式四方围巾,围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动声色的,跟在童雪的后面。
今天的她穿的军绿色的列宁装,非常的新潮,挎着绿色的帆布包,盖帘处一颗小小的红星,异常的鲜亮。
童雪面含春情的疾步地一直朝前走,期间路过国营饭店时候还买了四个大白肉包子,用牛皮纸包裹着。
这样子丁海杏就更加确定她是去见郝长锁了,压抑着内心激动的心情,就这么远远的一路跟着童雪到了电影院门口,红旗电影院。
果然看见了郝长锁,正在电影院门口,来回的踱着步,时不时的四下张望着。
“伯仁。”童雪一眼就看见等在电影院门口的郝长锁道,满脸灿烂的笑容,加快了步伐,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似的,朝他飞奔过去。
郝长锁循声望去,随即表情完全轻松下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小雪。”立马疾步下了台阶迎了上去。
“给你。”童雪眉峰一扬,笑着双手捧上牛皮纸包道。
“什么呀?”郝长锁看着眼前地东西好奇地问道。
童雪打开牛皮纸,露出里面热腾腾的包子道,“肉包子,来趁热吃。”
“我吃过早餐了。”郝长锁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吃过了也要吃。”童雪强势霸道地说道,“部队的早餐能跟我手里的比吗?快吃,我来的时候特意路过国营饭店给你买的。”看着他娇声又道,“部队的饭菜,我又不是没吃过,你训练任务重,那些营养根本就跟不上,到时候累趴下,耽误了训练可就得不偿失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郝长锁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肉包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期然地想起了那杏花树下,倩然浅笑的丁海杏,也是不管她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不忘留给他一份,拿来给她。
真是想她做什么?那些该处理掉的脏东西。
童雪看着呆愣愣地郝长锁,在他眼前摆摆手道,“肉包子是吃的,不是看的。”笑着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