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台下的人振臂高呼:「是他們錯了!」
人群中湧現呼應的浪潮。
青年微微點頭,聲音溫柔:「那麼我們不正應該群起反抗嗎?我們的初衷沒有錯誤,我們的做法心存善意,我們想要的結果和天下大勢相契合!」
江瓏吐槽:「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嗎。」
黎予小聲接茬:「活久必死,死必輪迴。」
江瓏口袋裡幾根狐毛溫溫的,他把它們捏在手裡無意識地捻動。
青年繼續在台上說著讓教派教義合理化的言語,目光忽然遲滯起來,最後定格在黎予幾人身上。
他臉上露出一個純粹的笑容:「是不是有來的朋友帶了不該帶的東西來呀?」
幾百雙眼睛落在身上,黎予露出一個驚慌失措的表情,從口袋裡掏出——
兩個套。
青年:?
江瓏:???
黎予露出尷尬的神色,眼神四處亂飄:「我也是想控制一下孩子的出生年月,好給它更好的生活麼。」
這東西違反教義嗎?
看清他手裡違禁品的人都沉默了。
感覺這人解釋得還挺合理?
青年的溫和面具只碎了片刻,他讓最近的黑衣人把黎予手裡的東西暫時收走。
江瓏把狐毛揣兜里了。
李沐然也不願意深究黎予帶這種東西幹什麼,乾脆閉上了眼作陶醉狀。
她口袋裡的通訊設備震動了兩聲。
她給黎予打了個手勢,黎予敲敲手背,示意她已經知道了。
沈淡奇工作有些生疏了,本來還能更省時,可惜他布了一半,突然想起這以前是個學校,臨時做了兩層加固。
他從口袋裡掏出污染檢測儀,紅燈亮得扎眼。
眾多被不同程度污染的人聚集起來,造成的破壞性是指數級遞增的。
他從兜里扒拉出一根煙——其實是糖,蹲在角落繼續演失意原配。
江瓏無意識地盯著青年看。
他身上有一股讓他熟悉的感覺,和那時候對「母親」的判斷原因是一致的。
他身後有什麼軟和的東西一直動來動去。
江瓏回頭,和尾椎伸出的一條大尾巴面毛相覷。
黎予正認真地琢磨著青年吐出的句子,手臂被戳了戳。
他發出一句詢問的氣聲,手心被塞了一團,不,一條毛絨絨的微涼東西。
他無意識地摸了摸,渾身一震,轉頭看向旁邊。
江瓏可憐巴巴地說:「我好像被污染了。」
落進黎予眼中的就是江瓏可憐的神色,配上頭頂幾乎背過去的兩隻飛機耳。
他無意識地攥住了手心的尾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台上青年壓下心中的疑惑。
他不明白為什麼黎予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吸引,還像色中餓鬼一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