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浅在顾昭身边,顾侯爷、崔氏、老太君祖母都不可能对顾昭用强。
没办法,他们只能先放顾昭回漪澜园。
顾三爷带着王氏,顾四爷带着郑氏,也各回三房四房。
三房。
“二哥和二嫂今天弄这么个阵仗,都没能把昭姐儿的食邑、田庄、俸禄等收入拿到手上,怕是今后也没有机会,这么说的话,昭姐儿每年将近四千两银子的收入,岂不是侯府除了二哥二嫂,最有钱的一个!”
“可得让清月、清秀多去漪澜园走走,和昭姐儿处好关系,只要昭姐儿能从手指缝流出一些,我们三房的日子都能好过不少!”王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里不断想着。
“而且昭姐儿是皇上册封的颍川郡主,是大哥大嫂唯一的血脉,以大哥大嫂在军中的威望,纵然他们死了,但今后只要谁娶了昭姐儿,也能轻而易举在军中得到巨大影响力,皇上不会允许昭姐儿随便出嫁,而昭姐儿要嫁之人,身份不会低!”
四房。
先开口的是顾四爷,他对郑氏说道:“昭姐儿一个人的收入都得赶上侯府的一半了,她是个金娃娃,随便从她身上刮点下来,就够我们四房吃香的喝辣的,你让凤姐儿平时没事的时候,多带着妃姐儿、诗姐儿去漪澜园坐坐。”
同床共枕七八年,郑氏哪里不知道顾四爷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想提醒顾四爷千万不能让凤姐儿三个乱来,尤其是凤姐儿,她只有这么个女儿。
然而,郑氏还没有开口,顾四爷就继续数落。
“现在我们三兄弟就我一个还没有儿子,都怪你肚子不争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当年我怎么娶了你这个没用的回来,今晚我要出去一趟,你拿二十两银子给我。”
郑氏牙齿都差点没给咬碎了,怪她肚子不争气?纳了何姨娘也有五年了,不同样没能生出儿子,要怪你怎么不怪你自己!
还张口就要二十两银子,四房一个月都没有几两现银进项,哪来的二十两银子。
心里不管再怎么腹诽,郑氏还是把手头上仅有的二十多两银子,拿了二十两给顾四爷。
没办法,没儿子她在顾四爷面前便永远没有底气,只能忍气吞声。
正房。
老太君祖母已经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住处。
顾侯爷和崔氏都阴着脸,此次算计不成,还被一个丫鬟怼得没话说,任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侯爷,昭姐儿这翅膀都还没长硬,我们便拿捏不住她,这要是等她长几岁,再想拿捏她,怕是就更难了,必须要想办法呀!”
经过一番商议,顾侯爷和崔氏认为,想拿捏顾昭最大的绊脚石就是银浅。
银浅是宫里的女官出身,是玄始帝赐给顾昭的,代表着玄始帝的脸面。
虽然银浅只是一个丫鬟,可是只要银浅不犯原则性错误,他们便无法对银浅怎么样,无法将银浅从顾昭身边赶走,只要有银浅在顾昭身边,他们就无法对顾昭用强。
而如果没有银浅在顾昭身边,他们一屋子的长辈,随便找些理由就能够把顾昭身边所有丫鬟慢慢全部换成他们的人,顾昭还不是任凭他们拿捏。
“侯爷,我有办法了。”崔氏想到一个方法,和顾侯爷商定。
漪澜园。
“郡主刚才好可爱,奴婢帮郡主骂得如何,再有下次,奴婢一定骂得更狠些!”银浅两眼闪亮。
从她在宫里第一次见到顾昭,看到的便都是顾昭聪明、理智、有主见,宛若小大人的模样,突然看到顾昭刚才露出四岁多小孩的懵懂,还咬了手指的反差,心里都要萌开了花。
顾昭歪着头盯着银浅,她很怀疑如果不是身份的缘故,这丫鬟敢伸手上来捏她的脸。
春芽、秋雨、冬雪在一旁很是羡慕,同样是丫鬟,她们却不敢像银浅这般,也无法像银浅这般,谁让她们只是普通大丫鬟,而银浅做过宫里的女官,还是皇上赐下来的,说是丫鬟,其实扮演的是总管的角色。
顾昭让春芽、秋雨、冬雪三个先出去,而后再与银浅商量,看能不能在老太君、顾侯爷、崔氏、三房、四房各收买一个眼线。
她倒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防患于未然,有些什么风吹草动,或者各房生了什么隐秘的事情,她都可以及时掌握。
“能是能,但要花银子!”银浅一点迟疑都没有,好像这种事情对她而言轻而易举。
顾昭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好吧,能花银子办到的事情都不算难,她觉得自己现在的银子怎么着都还能花一阵,不过也要找机会额外多赚些回来,不能只靠每年三千八百多两的固定收入。
过了两天。
下午的时候,顾珊突然带着三个丫鬟来漪澜园找茬。
为什么说找茬,因为再明显不过了。
顾珊还没见到顾昭,就叫嚷着先骂了起来:“顾昭,你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凭什么占我的漪澜园,这里明明该是我的地方,你给我出来,马上给我滚!”
她是真的恨极了顾昭,明明她才是府里最尊贵的小姐,可是顾昭回来,不仅封了郡主爵位,身边十个丫鬟伺候,伺候的人比她多,穿得比她好,饰比她的漂亮,处处压她一头,还把这座原本该是她的漪澜园也给抢了。
顾昭在屋子里,听着这样的叫骂,她就纳闷了,她前些天刚住进漪澜园的时候,不拿着这样的借口来找茬,怎么今天突然又来找茬?
这些天,早饭、午饭、晚饭她都去正院吃,碰到顾珊的次数不少,纵然顾珊每次看她的神态都不好,可也没见火成这样。
顾昭一点都不觉得这事正常,而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便不急着立刻从屋子里出去。
不一会,银浅进来告诉顾昭,崔氏在顾珊刚来到漪澜园就派了几个丫鬟藏在漪澜园外面,甚至正院那边,顾侯爷和崔氏正在一起,好像随时准备过来。
“这是要干嘛?”顾昭皱着眉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