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了,上回你师父手叫刀子划破了,还是找我妈要的云南白药跟创口贴。”
苏木摆摆手:“个人小事而已,我们是不会轻易消耗内功的。”
“行,咱们说说国家大事。”林蕊摇头,“你大师伯当初为什么没直接取了日本天皇的脑袋啊?还等着美国人投下两颗原。子。弹,才结束了我们民族的十四年抗战。”
苏木关注错了重点:“是八年抗战,蕊蕊你怎么上课都不听啊。”
“行了,三十年后定下来的就是十四年抗战!”林蕊瞪眼,“你别给我打岔,先回答我的问题。”
苏木语气严肃:“这是劫难,就好像释迦牟尼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国家灭亡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要顺应天道。”
林蕊稀奇了:“合着你们修炼到御剑飞仙有什么用?一不能杀敌人,二不能拿出来显摆。就你们自己在心中各种嗨?”
苏木郁闷不已:“不能这么说,起码,我们得到了修炼。”
“嗯。”林蕊冷酷地微笑,“然后被人一拳头砸出两管鼻血。”
丢人不,可怜还是密宗传人。
“我那是功没有出来。”苏木愤怒。
林蕊脑壳痛,半天终于想起来一茬:“咱们就说条最基本的物理原理,能量守恒定律。请问,你那么大的功到底要怎样产生?想清楚这条再来跟我扯你什么神功。”
可怜的傻孩子,又是个被忽悠的主。千万别叫他被林鑫逮到,否则林鑫一定能说到他怀疑人生。
林蕊转过头,冷漠地告诉他生物进化的本能:“用进废退,所有没用的东西都会在人类进化过程中消失。包括你那没用的神功。”
苏木正要反驳,抬眼看到对面呼啸而来的车,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前面前面,停车!”
林蕊本能地捏紧了手刹,然后车子顺应惯性往前翻倒。
这一回,两人运气要比早上好,旁边没护城河也没喷泉,他俩最终只是摔倒在草坪上。
林蕊挺高兴的,这草厚,果然跟厚毛毯一样,摔上去都不疼。
阳光这么好,真想在草坪上晒着太阳躺一下午啊,她好想打两个滚。
苏木苦大仇深地瞪着林蕊,重
新整好摔歪了的车龙头,满腔悲愤:“上来!”
他这辈子要再坐林蕊骑的车,他就是小狗。
林蕊丁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欢欢喜喜地跳上车后座:“好嘞,也该换你带我了!咱们去工人医院,我们家是钢铁厂职工定点医院。”
车子骑到医院大门口时,两人恰好碰上孙教授的研究生。
林蕊立刻开心地招手:“何医生。”
眼下无论门诊还是急诊,挂号的队伍都人山人海。等排队到他们的时候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医院里头碰上熟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何医生奇怪地看俩孩子:“今天不上学吗?孙泽有人管饭。”
况且眼下这光点儿,午饭嫌迟,晚饭嫌早的。
“我们来看病的。”
何医生的目光落在林蕊身上:“怎么了,蕊蕊?哪儿不舒服?”
“不是我。”林蕊手一指,大眼睛无比真诚,“是苏木。”
何医生这才注意到苏木鼻孔里塞着的卫生纸。
好,现在的孩子都是新一代,受外来文化影响深重。可什么文化中病人反而骑车带着陪他看病的人了?
何医生扶着苏木的脑袋仔细查看他受伤的鼻子,又询问了一遍受伤过程,点点头道:“行了,也别挂号了,跟我上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林蕊立刻跳脚:“不行,我还要他们赔医药费呢!打了人还想白打啊?”
何医生被她逗乐了,点点头道:“好,我给他写病历。”
他领着两人去外科病区,帮苏木清理完鼻子,又拿了冷盐水给他冷敷,完了索性大手一挥:“没事儿。”
林蕊眨巴眼睛,满脸严肃:“难道不应该留院观察吗?万一有不好呢?”
苏木悲愤,蕊蕊就不能念着他点儿好。
孙泽瘸着一只脚,也不耽误他拄着拐杖出来溜达。
其实他的情况完全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奈何他家没活人,与其在家饿死,还不如留在医院好歹还有医生护士不时说上两句话。
他听到治疗室的动静,扑哧笑出声:“何兄,你就让他留院观察一下午,直到晚上放学就行。”
林蕊羞愤难当,扬高声音强调:“我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看看,都把人打的留观了,问题多严重。
何医生刚想说不用这么夸张,外头就跑进个风风火火的实习生:“何老师,孙教授找人上台呢。”
何医生没空再跟两个孩子掰扯,只得挥挥手,同意苏木留院观察了。
孙泽终于转到了双人间。
他隔壁床的病人今天上午出院了,床位暂时空下,便宜了苏木或者准确点儿讲是林蕊。
孙泽原本还想好好嘲笑千方百计要逃课的林蕊,待听她说完苏木受伤经过,顿时火冒三丈。
半路劫道借点儿钱花花常见,别说是初中,小学高中这种事也都杜绝不了。可内贼勾结外匪,朝本班人下手就委实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