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熟睡的人,她的气息、模样、一切都在透露出一种美好,让人难以拒绝又难以抵抗,只需一眼就可以永久沉沦。
所以为了她去妥协,去学习自己不会的事情好像也理所应当,没有什么大不了。
为了得到爱人的一个肯,做再多都无妨。
于是森焱在脑海中,又把那只兔子与和春撒娇的场面拎出来分析了一遍,再综合了一下淼青殊刚刚说的那一大筐的话。
他逻辑清晰地给出了一个拟定的场景,反复实验之后无声地开口尝试了一下。
-“想抱你一下,可以不可以呀?”
那个呀的嘴型一做出来,森焱就被自己牙酸到了,于是他改了一下。
-“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与此同时,他也学习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目标,尽量柔和自己的表情。
他记得自己受伤沉睡那段时间,淼青殊还挺喜欢摸他的头的,看来以后可以经常变成小蛇盘在她的身上。
不厌其烦地纠正、尝试了很多遍,森焱才觉得自己渐渐地摸到了一点门道,那些让人牙酸的语气词说得也越来越顺畅。
于是他又紧了紧自己抱住淼青殊的手臂,觉得明天实践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如果可以,那以后……
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怪异感和不适感褪去了很多。
*
第二日一大早他们就都醒来了,长洱这个东道主十分做得很好,醒来之时桌面上就已经放好了食物,但人也没有留在木屋内。
淼青殊简单地烹饪了一下,森焱拿出了一些鵸鵌肉给她,而后自己默默地吃了起来。
但这次他吃得却没有那么专心致志,而是不经意地把余光放在了淼青殊啃了几口的土豆上。
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不自然地开口叫了一声:“殊殊。”
“嗯?怎么了。”淼青殊立刻看向了他。
森焱顿了一下,迅地开始回忆昨晚上排演过无数次的语气和表情,“可以吃一口你的土豆吗?”
他刻意放轻放缓了语气,也刻意放柔了自己的表情,然后用充满了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淼青殊被他灼灼的眼神看得一愣,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可以的。”语罢,她就想重新拿一个土豆给他。
森焱立刻阻拦住了她,“就你手里那个好吗?”
第一句话说出口之后,后面就容易很多,他趁热打铁地接了一句:“我就想吃那个,可不可以?”
淼青殊真是彻底愣住了,她用力地闭了一下眼,她怀疑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然而迅地睁开后,现森焱还是那样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颤了颤,猛男撒娇真的要命。
森焱这是怎么了?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她带有几分犹豫地递出了自己手里的土豆,就见他浅浅地咬了一口,又伸出殷红的舌尖卷走了唇上的土豆泥屑。
这期间他的眸子一直没有移开过,故而那口土豆倒不像是在尝味道,更像是挑o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