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是君义侯府独子,又是长公主亲生嫡出。不知道下官的处境。下官是庶出,且姨娘早逝。侯府子弟多,岂能都一样?不瞒小侯爷,往年里,下官就是见都没见过三殿下几次。”
骆川贤嗯了一下,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如今三皇子风光的很,太子殿下怕是也不如。”
“皇子就是皇子,本就风光。”苏南丞一笑:“不过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无需争这风头。”
“你这话,意有所指啊。”骆川贤盯着苏南丞:“看来,小苏大人的心,是向着太子不假。”
“身为朝廷官员,虽说官职低,但是忠君是没错的。储君比皇子尊贵,这是应该的。臣当然向着太子殿下。”苏南丞说着,向着皇城一拱手严肃道。
骆川贤轻轻挑眉:“你这份忠心,有空我倒是要跟太子殿下说说。”
“那就多谢小侯爷了。不过下官的心是天地可鉴。”苏南丞轻叹:“只是太子殿下也有他的诸多无奈。”
“是啊,三皇子太风光了。如今传言可不少呢。说什么的都有。”
“小侯爷,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陛下春秋鼎盛,皇子就是皇子。不管是人人都敬着三殿下,还是人人都惧怕三殿下,都不是什么坏事。小侯爷您说呢?”苏南丞也看着骆川贤。
“哦,你这话,我倒是有些兴趣,你有什么想说的?”
“其实,清风楼那一夜,下官也在。可能小侯爷不记得下官了。只是下官那一日走得早,没有留下过夜。”
苏南丞戳开了骆川贤的伤疤,他面色一下就变了:“你想说什么?”
苏南丞整理了一下衣摆:“下官不敢。只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骆川贤双眼含着煞气。
“是,如今三皇子这般盛景,长公主殿下何必与他对着干?”
“你是说我母亲应该怕了他?”这话,骆川贤说的寒气森森。
“非也。”苏南丞摇头:“长公主殿下自然不会怕了他,只是要是陛下知道长公主殿下也得退一步,那时候又如何想?”
骆川贤沉默了一阵,却死死盯着苏南丞。
工部已经到了,他们也没下车。
许久后,骆川贤问:“小苏大人想要得到什么?”
苏南丞就坐着一揖:“小侯爷,先前说了,下官出身低。无非就是想要往上走一走。长公主为了小侯爷的前程,定是殚精竭虑,下官若是能助小侯爷一把,岂不是好事?”
“你便知道太子能笑到最后?”骆川贤死盯着他问。
这话,也真是长公主的独子才问得出来。
足够狂。
苏南丞轻轻摇头:“下官不敢说,可别人逼迫长公主。如今只有靠近东宫,才不会得罪陛下。”
任何一个臣子,忠于东宫,都不算错。
当然,前提是忠君。
“再说了,小侯爷的仇,不报吗?”
“哈哈哈,很好。你这个人,我记住了。”骆川贤往后一靠:“看来,你比起你大哥来,一点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