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失语,一是因为他狂猛的动作,一是因为他的脸皮……
果然,一个晚上就这样白白浪费在他无止境榨取她剩余价值的过程里了……
柳浣花呜呜地哭着,委屈地捶着他的胸肌喷薄的胸膛。不敢用大力气,因为他坚如磐石的肌肉会让你充分领悟到神马叫做物体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说要帮我忙的,过几天就要考试了……呜呜……你还浪费我一整晚上……呜呜……”
还是一整晚都在长毛地毯上进行的重口味运动……偏偏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变得急切而放浪……
她一想到他换下它时雪白的地毯上斑驳的痕迹就羞得无地自容……
章剑抚了抚额头,承认自己昨晚上没有控制好,将她榨干了。熟手捎过来她的讲义,唰唰地划了几页:“这几个知识点是必考的,你记下就行了。”
她的眼泪骤然止住,颤巍巍接过讲义本:“你怎么知道?”
他不以为然:“我参加过的考试,比你看的小说还要多。”
柳浣花心里一慌,他不是知道了自己常常在朱老师昏昏欲睡的讲堂上偷看手机电子书吧?
……
不管怎样,柳浣花对于章剑,还是抱着十二分的相信的,她将这些知识点用记号笔重点圈住,整日里在下课或者放学时间的间隙里唧唧哇哇……
章剑来学校转了转,进了管院行政楼302的朱老师的办公室了。
“章老师?你怎么来了?”朱老师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同为老师,两人的级别可是判若云泥。一个是在学校拿着微薄薪水和年终奖金的普通教职工,一个可是一年为学校捐几千万的股东教授。
“恩,朱老师的试卷出得怎么样了?”他貌似不经意地瞄了瞄,貌似不经意地问了问。
朱老师心里一惊,以为他是来视察工作,脸色严肃认真了起来:“章老师请过目,这些题目跟去年的重复点不超过百分之十,ab卷相似度不超过百分之二十。”
章剑点了点头,扫了几眼,皱了皱眉头:“这个知识点对同学来说华而不实,有些太深,不宜考核。还有上一届的试卷其实水平还行,好几题算得上是经典。重复固然不可取,可是重要必须的知识点,让同学们引起重视才好啊。”
他并没有说得多深,仿佛点到为止。
朱老师抹了一脑门子汗,唯唯诺诺:“章老师真是真知灼见,我正想修改修改呢,这样生僻的观点对他们毫无用处,是我疏忽了。”
“那就辛苦朱老师了。”
“应该的应该的。”他恭敬地将章老师送出办公室,埋起头兢兢业业改起了刚刚打印出来油墨未干的试卷……
“对了,教审计的蒋老师在哪个办公室啊?”他走到门口忽然觉得一并解决算了。
“哦,她在楼上,406”朱老师答道,心里豆大的汗滴往下流啊,果然是来视察的……
44
醉里相媚好(下)
柳浣花从考场里出来的时候几乎瞠目结舌。
李向南尾随其后也是纳闷得很:“朱老师怎么搞的?不是说不能跟上一届的试题重复吗?怎么尽是原来的知识点,只是换汤不换药而已。”
柳浣花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是对自家大哥的钦佩的崇拜达到了史上最高点。
这样每个计算题和论述题都能够抓住,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的大神真的是章剑哪个渣哥哥吗……
柳浣花看着审计课本上章剑随手涂鸦似地划上的重点标记,表示万分怀疑……
这些,老师讲的时候有些都是一笔带过滴说……
可是,不期然的,跟试卷上的题目还真是撞上了……
李向南一脸狐疑:“这两次考试怎么都这么诡异啊?朱老师大量重复考题,蒋老师更极品,都是这么生涩的考点,她上课的时候基本是一笔带过的啊?”
“搞不好是老太太更年期复发了。“柳浣花无端觉得心里有些虚虚的,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窃喜,也有疑惑。
“有可能……”李向南点头“你考得怎么样?不会交白卷了吧?我还有两题没写呢。”
“……”要是她说她全答满了会不会被揍扁的?
“走吧,为了祭奠我们老师集体抽风和我们史上最差的分数,去食堂吃红烧排骨去。”她大手一挥。
柳浣花直直摇头:“我要回家吃饭……”其实是做饭……
“没钱了?姐姐这次慷慨解囊了,请你吃去。”
“不是……”她怯懦懦地摇头,怕被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考得不好不是还有补考重修嘛,急什么?咦?你脖子上怎么了?”李向南一只魔手就要伸过来了。
柳浣花大叫一声,跳出老远:“大概……是过敏吧?”
“过敏怎么这么大块的痕迹,不是应该是小红点吗?怎么有草莓大?”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不是,我跟别人情况不一样……我先走了,肚子很饿……”她落荒而逃。
李向南看着她望风而逃的背影撇撇嘴,估计这丫头真是交白卷了……
柳浣花站在镜子前看着摊开衣领只有的景象就要血溅三丈了,今天早晨看起来还只是浅浅的粉色,像是抓挠过的痕迹,还可以解释为昨晚让蚊子咬了……
可是现在已经深得滴血……有这么狠厉的极品蚊子么……
跺脚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一通,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高领t恤衫,苦逼地准备下楼买菜……
昨晚上,他已经将安踏的广告词“永不止步”实践了,不再满足只把她吃干抹净,还得外加上她洗手作羹汤……这简直是人心不足吞蛇象……这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这简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