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芦被施云桢带着出了宫,上了马车,原本她以为是要回到侯府去,可是马车径直就出了城门。
城门早已经关闭,守城的将士看到车夫出示了施云桢的信物,立刻放行。
出了城门,早已经有两辆马车等在外面,赶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夏雷和施管家,见绿芦他们出来了,立刻就赶了马车跟了上来。
“怎么回事?”今日处处都透着莫名的古怪,从宫里开始就是这样,贵妃一直拉着她不放,到夜里太子和施云桢同时出现,再到现在施云桢带着她二话不多说就出了城。
“我们回仙源村,绿芦可愿意?”施云桢看着一头雾水的绿芦,把人搂到了自己的怀中,帮她身后垫了几个软软的厚垫子,在她额前轻吻了一下,“睡吧,要在路上几日。”
“等会儿,”绿芦一把推开他,瞪着一脸无辜的男人,“你还没和我说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施云桢怀中空了,无奈,又把人搂回了自己身边,在绿芦耳旁小声说道:“圣上已经病入膏肓了,贵妃想要为自己的未来谋一条富贵路。”
绿芦诧异地看向施云桢,她今日见过皇帝,年纪不显大,也看不出生了病。
施云桢搂着她的腰,轻轻揉捏了一把,绿芦在他怀中,难免有些心辕马意,“自从上次地动,朝臣和戍守京城的几员大将都被清洗过,基本都是站在太子麾下,贵妃娘娘可是个聪明人。”
绿
芦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遍体生寒。
这就是天家。
上次地动,明着是救灾救百姓,实际上是皇帝、大皇子和太子的三方博弈。
最后事实很明显了,施云桢用自己的半条命换来了太子的大获全胜,皇帝退让,给施云桢安平侯的爵味,大皇子全线溃败,从此太子如虎添翼。
而施云桢,绝不仅仅只是一个皇商。
父不父,子不子。
就连亲生母亲对女儿,也是满肚子的算计。
这宫墙之内,太可怕。
绿芦抿了抿唇,看着施云桢的目光有些复杂,“所以我说要来京城开雅乐居,夫君压根不反对。”
因为他知道,她来京城做生意,只会处处顺利,只会赚钱,绝对不会亏钱,更不会有人不长眼地给她使了绊子。
整个天下都是太子的囊中之物了,而她的夫君,正是太子最信任的人。
“嗯,我只想要你开心。”施云桢轻轻一拉,接了绿芦,顺势把人压在身下,一个个吻落在她的脸颊,“可是你并不开心。”
他以为让她回到京城,做了文玩木雕的生意,见了那位贵妃,她能开心。
事实是,她处处不自在。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她走。
“现在走了,那位驾崩的时间,我们差不多能在仙源村了,”施云桢握住她的手,把玩着手指,“也省得你天天要进宫守灵。”
绿芦无言以对,“合着你什么事情都替我安排好了。”
“为夫
应该做的,”施云桢轻笑了一声,附身吻她,“可有什么奖励?”
夫妻这么久,两人日日同床共枕,他这会儿想要什么绿芦心知肚明,偏偏觉得有些憋屈,她很认真地想要做起木雕文玩的生意,扑腾个半天,还在施云桢的掌心里蹦跶。
“以后你不许干涉我的生意,要干涉,也要提前和我说,”绿芦推开施云桢,这是原则问题。
施云桢愿意宠着她纵着她,可是她不能就此躺在他身上,由着他处处给安排好,事事扫清了障碍。
这样下去,她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