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鱼是卵生,并且刚出生就能在海中游动。
还有人鱼的一些生活习性,以及饮食爱好等。
都是谢景辞感兴趣的话题,可聊天途中他却频频走神,目光时不时就瞄一眼池非屿离开的方向,脑子里想的也从人鱼变成池非屿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你想玩人鱼崽子,我下次给你偷一条出来,你能不能给我偷个人类幼崽。”
“好……”谢景辞话说到一半,回过神,他连忙摆手,“偷孩子是犯法的。”
他心底无奈,人鱼都这么豪迈吗?前有池非屿想偷鲛人幼崽,后有这个大聪明偷自家崽子,真就孩子生出来是用来玩的。
“好吧。”风宇洋不情不愿地说道,他瞥见谢景辞脖子里有个亮闪闪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谢景辞从衣领里拿出吊坠,开口道:“项链,是装饰品。”
风宇洋眼睛瞪圆,屁股一下子挪得老远,他惊恐地开口,“你有人鱼对象!?雾草!不是池非屿吧!?”
他一边说一边慌忙地扫视四周,生怕池非屿从哪冒出来,“来之前池非屿就要我收敛点,我还以为是他不想我吓到你,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千万别跟池非屿说摸过我尾巴,不然他铁定要揍我。”
想起以前被池非屿支配的记忆,风宇洋打了个哆嗦。
太吓鱼了。
谢景辞迟疑着问道:“这颗珍珠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这是人鱼眼泪化成的,一条人鱼一辈子只会有两颗,一次是出生,一次是死亡。”风宇洋甩了甩尾巴,接着道:“一般来说珍珠都是送给伴侣,或者是给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
谢景辞愣在原地,手上的珍珠一下子变得烫手。
这种被人珍视的感觉让他心脏颤动,扑通扑通的声音似在耳边回响,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惴惴的悸动感不断加烈,脑海中除了池非屿的身影再也想不出其他。
谢景辞按住胸口,手指收紧,胸前的衣服被他抓出一道道褶皱。
跳太快了,好像心脏都要蹦出来,这……就是喜欢吗?
谢景辞无从得知答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现在就想见池非屿,一刻都不想等待。
风宇洋等了半天都不见谢景辞回话,又见对方脸色红红的,想起人类都是小脆皮,他不由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谢景辞扭头望向风宇洋,语气急切,“你知道池非屿现在在哪吗?”
“大概在南边的礁石坐着,等会儿宇海会从那边……”
风宇洋话还没说完,就见谢景辞爬起来跑了,他摸不着头脑。
生什么事了吗?
谢景辞没走两步就改为跑,眼前的风景快倒退,但他目光只停留在前方那道背影上。
他气喘吁吁地在池非屿身后停下,也不知是因为运动,还是别的什么谢景辞感觉自己的心跳更快了,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
“老板……”
池非屿一早就听见谢景辞的脚步声,他视线并未偏移,听到谢景辞叫自己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能听见谢景辞与风宇洋的谈话,两人如他所预想的那样,性格很和得来,而谢景辞突然跑过来,多半是因为珍珠的事。
谢景辞爬上礁石,三两步跨到池非屿面前,他心底跟装了一箩筐兔子似的,蹦蹦跳跳闹个不停。
他攥紧手指,望着池非屿的脸庞,几次欲言又止,心情多了份忐忑,但有期待在深处酝酿。
“池非屿……我、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你的!”
一句话说出来,谢景辞脑袋都空白了几秒,他不自觉屏住呼吸,紧盯着池非屿的神情。
可对方眼底没有一丝波动,更没有他期待中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