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嫡亲公主,宁可毫无保留地依恋罪臣之子,也不愿给他半点好脸色。
那一巴掌下手太狠,打碎了他的自尊自傲,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冷冷地扯动嘴角,逞能地摆出无畏模样,压着牙根道:
“你等着,世事不会如愿的。”
“好啊,我等着。”
陆景幽悠然闲散地接话,分毫不见畏惧担忧,反倒是好奇接下来的好戏该怎么唱下去。
此情此景,陆言清再也承受不住,憋闷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遮掩着留下巴掌印的脸颊离去了。
陆景幽并未将他放在眼里,照样抱着皇姐向前走,直到怀中传来动静。
“你、你放我走”
陆嘉念一丝意识尚存,不愿光天化日如此亲密,目光朦胧地呢喃道:
“方才多谢了,其余不用你管!”
陆景幽动作一顿,眸中含笑地“啧”了一声,轻叹道:
“皇姐可真是无情,刚利用完就想走吗?”
他紧紧拥住她,双手不安分地四处游移,似有似无却处处是要害,惹得陆嘉念按捺不住地轻哼出声,加之药性发作,体内仿佛岩浆翻涌般难耐。
而陆景幽极有分寸,每次都在帮她纾解之时,又挑起另一团火焰。
如此一来,非但没有好受些,反而更为浑身发烫。
就在她快要沦陷其中之时,陆景幽忽然抽开手,淡淡道:
“罢了,皇姐想走就走吧。”
所有的快意登时消失,陆嘉念轻微颤抖,双颊绯色如同晚霞般昳丽醉人。
她下意识还想索取,脚步不由自主朝着陆景幽走去,却在快要贴上去时,被那一丝理智拉了回来。
不行。
她这是在做什么?
平日里陆景幽调戏撩拨也就罢了,她就当逼迫之下没有发生,可她怎能主动索求于他?
她发过誓,此生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决不能给他妄念,以致于重蹈前世覆辙。
陆嘉念掐红了掌心,逼着自己转头离开,朝着前厅跑去。
母后在那里,所有宾客都在那里,她一定可以忍住,陆景幽也不敢当众做什么。
药性在奔跑之后愈发猛烈,她的腿脚绵软无力,刚刚行至前厅的层层屏风帘幕后面,终究支撑不住地扶着墙壁急促喘息。
身体越来越热,所有的衣衫都成了累赘,她恨不得找个冰窖将自己埋进去。
陆景幽不慌不忙地跟着她来到前厅,早有预料般勾起唇角,伸手将她捞入怀中,用微凉的身躯替她缓解。
望着皇姐阖上双眸享受的模样,他又不动声色地探入松垮领口。
他的掌心温热,但对于快要燃烧的陆嘉念来说,依然如同盛夏冰块般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