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毕竟是个成年男性,就算阿蓝化妆技术再好能把我伪装成女性,但也不可能真的变成女性。”楚未期一听这话就知道机会就在眼前,他连忙说,“到时候咱俩还不知道要在桃源那边待几天,如果被人现我的身份,那不是耽误任务增加失败率吗。”
“好像有点道理。”谢止戈似应非应,话里话外都是模棱两可。
楚未期再接再厉,当即又说:“可不是吗,而且这年头能搞邪教还展出这种规模的人肯定不傻,对方万一要求进桃源前必须搜身,那不就直接露馅儿。”
谢止戈:“是会搜身。”
楚未期眼睛一亮:“你看,我就说吧,这风险太大了,还一点不好使,不如我们直接假装成逃难的兄弟进去,”他哥俩好地拍拍谢止戈的肩膀,十分大度地说,“我让你当哥哥。”
只要能不换女装,他愿意叫这声哥哥。
谢止戈打量的视线在楚未期脸上扫过,唇边勾起一抹痞笑:“提议驳回,按照原计划行事。”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楚未期表情凝固地僵在当场,几秒后,他终于回过神,白皙的脸颊上因为气恼和羞窘腾起一抹微红。
“你耍赖,不是说好只要我能说服你就可以改换方案吗!”楚未期质问道。
谢止戈十分恶劣地说:“我只让你说服我,没说你说服我就能换计划方案。”见楚未期一副快要气炸的样子,他抬手在炸毛的某人脑袋上使劲一揉,“小朋友,做事不能想当然,而且,定好的计划怎么能说改就改,不利于团队调度。”
某个队长话里话外都是团队配合,楚未期这下还能说什么,他只能认栽,谁让他刚才没跟这位谢队长先签个合同按个手印再耍嘴皮子呢。
11点5o分,约定的时间到,楚未期不情不愿地从一百年前取回那枚录音器。
录音器中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空中,一件件或长或短或薄或厚的男装女装在画面中一一滑过,楚未期看着对方准备的这些衣服顿时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还是谢队好,准备这么齐全,”他指着投影中一套偏中性的长裤长袖说,“就选这套吧,这套就算在山上也行动方便。”
投影的最后,一个男人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从录音器中传出:“抱歉,不知道你那边需要哪种款式的衣服我就都准备了些。”男人的语调低缓而从容,让人一听便能产生安全感和信任感,“你那边有极端天气吗,污染程度怎么样,需不需要防寒服和防护服?还有食品、药品和其他生活物资,需要什么你下次告诉我,这边立刻为你准备。”
录音的最后,男人的声音带着一抹令人不自主想要亲近和信任的笑意:“我和祖国永远在你身后。”
楚未期听着最后这句话感动地几乎当场就要落泪,果然还是谢队和祖国最爱他!
他哼哼唧唧地偷偷瞥了一眼某个冷酷无情的谢队长,明明都姓谢,长得还那么像,而且还疑似有血缘关系,这位谢队长怎么就不能跟谢队一样做个体贴的队长呢。
楚未期悄悄收回视线,一边说:“就选那套中性款的吧,就这样决定了。”一边美滋滋地给谢队回录音。
谢止戈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了楚未期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楚未期还沉浸在谢队的贴心准备,半点没现阿飞几人已经完全不敢出声了。
12点一到,楚未期立刻从百年前取回一箱衣物,同时将那枚录音器送过去。
……
桃源山脚下,所剩不多的几户人家中已经飘出家常饭菜香味。
山上,小院外,一棵几乎快有一人高的桃树正在日光下惬意地伸展着枝叶,翠绿的颜色中透出一股肆意盎然的勃勃生机。
堂屋里,谢止戈在芝麻和毛豆直勾勾的注视下捡起楚未期送回的录音器,点击播放。
“谢谢谢队!”楚未期的全息投影出现在谢止戈面前,那双独特的桃花眼灵动而又笑意盈盈,“这边确实缺少很多物资,我把需要的物资清单加在后面了,不过我现在每天能拿的东西有限,只能先紧着急缺的来,具体限制等之后时间宽裕再跟谢队详说。”
谢止戈一边快浏览物资清单,一边听楚未期继续说:“我一会儿要和队友去执行一个任务,暂时还不知道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完成,这两天也许不能和你定时联系,只能麻烦你把录音器放在原地,我这边找到机会就和你联系。
“至于购买物资的资金,我银行卡里还有些存款,可以直接从里面支取,”楚未期顿了顿,又说,“如果我哪天过一个月没和你联系,说明我大概率已经遭遇不测,钱款如果还有余额就请你代为捐给国家。”
楚未期还把自己的银行卡号、密码还有之前投资的各种项目,包括绑定过的软件全部列表附在这段全息投影里。
谢止戈眉头微微蹙起,视线定格在投影中本该在学校里享受青春的男孩身上,这个才刚满十八岁的男孩现在正身处末世,而且即将去执行他不曾面对过的任务。
末世的任务要面对的是什么?
丧尸,核污染,极端天气,甚至敌国袭击。
谢止戈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危险性,毕竟他这个生活在祖国和平年代的人去执行一次任务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毫无损。